朝林蓉抛了几个媚眼。
而后者同样软倒在椅子上,费力地支起身子,才发现自己的两片嘴唇牢牢粘在一起,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来,只能呜呜地叫。
是谁悄无声息给他下了禁言咒!
一定是岑妙妙!
林蓉怨毒地看向了饭堂大门,那里早就没了那小贱人和她傀儡的身影。
……
岑妙妙发现,经历沉眠之后的太岁除了偶尔能想起一些支离破碎却又无从佐证的记忆之外,仿佛有了一点变化。
具体变化在哪里她有点说不上来,只是感觉他的视线似乎总落在她的身上,若有似无的,如影随形,偶尔带着研判的意味,和活人的气息。
鬼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弯弯绕绕,她总归无从窥见。
比如此时此刻。
“你怎么了?最近奇奇怪怪的,发生了什么事么?”岑妙妙从万草苑买了些长泽爱吃的果子出来,觑了一眼身边的傀儡。
太岁自她手里接过包袱提着,“……无事发生。”
信你才怪。
岑妙妙一抓他的手,才发现傀儡向来冰凉的指尖居然变得滚烫,加上他这欲盖弥彰的话,让她顿时起了疑心。
可偏偏傀儡不说话时,比谁都嘴紧,说是艳尸也不过如此。
“好哇,跟我也不说实话,你是睡了一觉多长了个心眼子么?”她拿个锯嘴葫芦没办法,气呼呼地就要往前走。
太岁一语不发地跟在她身后。
岑妙妙后背也没生眼,自是不知道他如今是个什么表情。
岑妙妙光想着傀儡的异状,没留神步子渐渐慢了下来,结果她转头一看,旁边本来亦步亦趋的傀儡这时忽然跟抽了风似的往前冲去。
岑妙妙:???
她都没生气呢他往前冲个什么?
不行,输人不输阵,凭什么她要跟在他身后?岑妙妙立刻把方才的一时之气抛之脑后,往前追去。
结果她走的越快,前面的太岁步子迈得更快,简直跟后背着火似的。
岑妙妙额头上渐渐出汗,摆正心神用了写灵力更快地往前追去。
不想前面的太岁忽然身化疾光,直直往时晴院的方向追去。
什么鬼?
他魔怔了吗?
岑妙妙想也不想就召出春风御剑追了回去,与自竹林听涛经过的管由擦肩而过。
管由本在山道上低头慢慢走着,聚精会神地算前一日的账,结果迎面一道疾风擦着他耳边呼啸而过,“哗啦”一声将他手中的账簿纷纷扬扬吹散在地。
今日的风儿有些喧嚣啊。
管由如是想。
他迅速将账簿的纸张一一捡起,结果刚摞在手里,又是一道疾风与他擦肩而过,将才捡起的账簿重新吹飞,还扬了不少去远处。
管由:……
这下看清了,不是风,是人。
“哎!哪来的臭小子不守行路规矩!”
本想追过去教训这不成器的新弟子两句,管由就眼看着那光落进了时晴院的法阵里。
罢了罢了。
他是大度的师兄,怎好与师妹计较。
另一头,追回时晴院的岑妙妙在屋子前吃了个闭门羹。
门窗都被太岁的灵力封了起来,摆明了是不让她进去。
“心肝儿,你怎么……”岑妙妙的手指刚触上门扉,却诡异地感觉指尖上蹿上来一丝傀儡的灵力。
她浑身一抖,顿时打了个激灵。
与此同时,识海中传来一声来自太岁的,微乎其微的喘息。
------题外话------
长泽:我也不知道正阳之体和神鹿血混成血珠会对傀儡有什么影响诶。喘什么的,可能是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