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爬起来朝镜子奔了过去。
长泽面色阴沉,看着这个不知道对他使了什么手段逆转灵兽契的疯婆娘扒着镜子左照右照。
他承认,压在她身上的灵力悉数倾泻之后,她的确挺漂亮。
好吧,但凡这疯婆娘姿态能优雅体面一些,也能称得上美艳不可方物。
虽然行为举止伤眼,难登大雅之堂。
岑妙妙可没管旁边心理活动丰富的小鹿,在看清镜中人影的那一刻,虽然在意料之中,却还是忍不住颧骨升天,忍不住原地转了个圈。
她探了探灵府中的四极咒,发现一半封印已经碎裂。
长泽隔老远在她身上嗅到了一股“喜悦”的味道,忍不住吸溜了一口这美味的七情——
权当岑妙妙欠他的。
想起前面打水漂的几十个幻境,长泽又哼哧哼哧愤愤不平地用力嗅了几大口。
岑妙妙这才想起旁边的小鹿。
她走过去,一把拎起丁点大的小鹿,“喂,你是……”她凑近他,“你是先前那只心魔吧?”
长泽被岑妙妙轻而易举抄在手里,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不是他不反抗,而是——
他现在已经单方面成了岑妙妙的灵兽,并不能违背契约主人的意志,岑妙妙能随心所欲对他做任何事。
不过显然,她似乎尚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主人。
长泽琢磨了一会儿的功夫,岑妙妙又手上使力,晃了晃它的脑袋,“别装死,我认识你。”
长泽:“……”
长泽:“你有没有常识?心魔虚无缥缈,乃幻象中的一种,即使有形,也如烟雾一般,你见过能凝实身体的心魔么?”
岑妙妙:“那你是谁?”
长泽:“咳……我乃此境主人。”
岑妙妙恍然,“喔——你说你是秘境头子?”
长泽虽然不大愿意承认,却还是含蓄地点了点头。
哪知岑妙妙将它一把摁在地上,将他脑袋狠狠压在草堆里,跟着蹲了下来,“骗谁呢?当我三岁么?你要是这秘境头子,我不早就考完试了?”
长泽心说:你跟三岁孩子之间,大差不差。
可臣服于契约下的他还是老老实实把自己只是被拉来当临时心魔,并与岑妙妙在各个幻境里结下的梁子一一陈明了。
岑妙妙听完后,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连眼神都慢慢变得涣散起来。
她幽幽问道:“绿衣丫鬟是你么?”
长泽:“是。”
岑妙妙:“那穷酸老头儿是你么?”
长泽:“对。”
岑妙妙:“那……”
长泽:“那鹿也是我,刀客也是我,通通都是我……”
岑妙妙:“都是你本鹿出演?”
长泽:“可以这么说。”
岑妙妙:“草。”
原来一开始她要不打断长泽的话,就能平平安安考完择选考试走人,何必还不停在幻境里被卷来卷去差点把自己弄掉半条命。
她心里烧了好几炷香,这才把自己做为一个土鳖的事实深刻反思完毕。
长泽眼看着她粉白软嫩的脸上滑下两行清泪。
美人垂泪,无论对象是人是鹿,高低都会心软一点。
他以为她在后悔如此粗暴地对他,心中惦记着这小姑娘毕竟是契约出岔子之后自己的主人,便大发慈悲地开口,“无妨,虽然你对我不大尊重,但是……”
“鹿肉是烤着好吃一点吧?”
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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