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敲打的对象。
谁让你这么显眼,还胖。
都在先帝那里挂
号了,朕折腾你合情合理。
这就叫子承父业,有孝心!
秦云刚愎草率的事情干得多了,众文武也都习惯性麻木了。
事情就这么轻飘飘敲定下来。
秦宣纯纯的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离开城楼先去太庙做准备。
他是完全一点准备都没有过。
措手不及之下简直被打的狼狈不堪。
唯一庆幸的是,礼部主官是盟友何文道,县官不如现管,多少在礼部有一些心腹,从徐文易铁桶江山的礼部抠出了一部分来。
在何文道紧急派遣的礼官辅佐下,秦宣不至于彻底没了方寸,自乱阵脚。
着急忙慌,弄的满头大汗,秦宣上气不接下气,勉强抢在献俘队伍到来之前,在太庙前熟悉了流程。
“王爷,献俘至少得等到午后了,还有时间,要不您升升官,歇息歇息?”
礼官看秦宣的难受模样,遂凑近虚抬着手,示意秦宣脱了官帽,趁着没人先缓一缓。
“不必,孤王还受得住。”
秦宣咬牙告诫自己,受不住也要受着。
平日冷清的太庙碰到献俘,这会里三层外三层围着都是人。
里面的小太监正在洒扫,外面的内侍站了一圈。
再往外一点,禁
军顶盔掼甲。
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暗注视着他。
稍有差池,落到皇帝小儿手上就是发作的把柄。
秦宣这会也想明白了,秦云故意指派他来,怕是就想趁机抓他小把柄,然后好借题发挥。
孤王才不会给你机会!
皇帝小儿欺人太甚!
告诫自己的同时,秦宣也满腔的愤恨。
他怎么就沦落到今日这般如履薄冰的境况了?
明明月余之前,主动出招的那个人一直是他,皇帝小儿从来只有被动招架,还多数时候都被他为难的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他攻城略地,大把攫取朝堂权利。
结果现在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变成他来被动招架,狼狈不堪?
秦宣找不到解释。
可他知道,这京师怕是待不成了。
“皇帝小儿大势以成。”
再待下去,除了玉石俱焚的冒险一搏之外,就只有坐困愁城,不知几时就会束手就擒。
到时候以他所做下的事情,斩立决恐怕都是轻的。
凌迟处死都可以奢望期待一下。
“还好,王将军确实忠义,到现在也没供出孤王。”
秦宣不知道该庆幸还是痛苦。
王将军失陷是他绝对没有料到,更不愿意看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