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尚忠诚够了,可也抵不过纪纲的野心。
“算了,朕是天子,又不是保姆。”
南宫尚日后要真的载在野心勃勃往上爬的纪纲手里,只能
说咎由自取。
南宫尚识人不明的恶果,与朕何干。
就凭朕如今的威望,什么样的走狗爪牙找不到?
放出风去,飞奔滑轨来投效的人,怕不要太多。
去过江之鲫好吧。
纪纲也是吃了第一个敢想敢做的红利,才简在帝心罢了。
纪纲目的达成,行动起来自然没有后顾之忧,雷厉风行的厉害。
镇抚司大牢中十几个已经被折磨的没了人样的囚犯,临走前又打了一顿,枷锁一上,囚车都没有,已经被折磨的不能走路的用杀威棒一架,通通拉去了午门之外。
所过之处,青石铺就的大道上留下一串刺目的血型嫣红脱痕。
押解时纪纲生怕影响不够,特意吩咐了一定要走大路,一定要把握好度,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快了无法引起足够的瞩目围观,慢了显得刻意,不够凶煞,震慑不足。
纪纲这一招从细节着手,果然战果斐然。
从镇抚司出来,人押到午门时,问询而来的看客已经将地方围的水泄不通。
满城围观抓人的民众,听到消息山呼海啸一般汇聚而来,连往午门的大路都给堵住了。
抓人哪有午门砍头热闹。
这多新鲜,国朝可是多
年未有了。
最近只听剿虏杀的蛮夷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但打眼真见识一下是一个也没有。
听说京师外剿灭的上万胡虏都被挖出来砍了脑袋,送去北关铸造京官用来震慑南下胡虏了。
这下想看砍头长长见识开开眼都没机会了。
但现在这不就峰回路转,机会又送到眼前了吗?
大都督剿虏大获全胜,京师首善之地自然也该见见血才应景,才热闹嘛。
胡虏诈降来犯,那晚又是提前宵禁,又是乱贼起事,朝臣都波及被杀好些个,满京师上下被惊吓的够呛。
也该杀些人冲冲喜,总煞气震慑不臣了。
路被心热看热闹的人堵住了,纪纲也不恼,吩咐人用连鞘刀剑跟水火棍排开人群,推出一条路来,这才顺利进了刑场。
午门之前不许无旨搭建监斩台,但还是立了一定华盖代替,以示朝廷威严法度。
纪纲当仁不让上前,站定在华盖之下。
今天,就是他野心开始展露的时刻!
目光环视四周,逼退了藏在人群中的窥探目光,纪纲展露不容侵犯的威严,这才满意的展开手上罪状,朗声宣告罪行。
每宣告一条罪状,早就被交代好的锦衣卫就拖出一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