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呆滞的呆滞,瓷愣的瓷愣,一时满心的我焯却张口无言。
你们新旧两位丞相真是都不要脸啊!
一个睁眼说瞎话,一个歪曲事实强行栽赃。
谁不知道凤仪门外跪着的都是为王前驱的头马!
谁哪只耳朵听到是何太保体恤臣公,要送温暖了?
就硬掰,硬扣。
一个比一个皮厚心黑,怪不得前后相继都当了这诸臣之首的丞相。
何文道瞪着眼,脸上阴晴不定,到这时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被算计了。
凤仪门外为王前驱的头马叩阙逼宫,后面就有礼部尚书何太保谏言丞相送温暖。
这是什么意思?
是大力支持叩阙逼宫的意思。
就是硬把他退出去当带头逼宫的那个首犯!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一口气堵在喉咙,何文道发泄不得。
那凤仪门前跪伏叩阙请命者,有多少是他的人,他心里清楚的很。
这要是脱口而出,否认送温暖非他本意,消息传出去,顷刻间麾下党羽人心就能崩塌一半。
凤仪门前叩阙
的都能当场跑掉不少信不信。
这就是吃准了他是哑巴吃黄连。
手段生硬龌龊,陷阱粗狂险恶。
“咳咳咳~”
越想越气,越想越悔,何文道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场召集他就不该来,就该从太医署直接回府,一脚踏进内阁来,就注定今天要遭陷害。
这是阳谋,不是阴谋,打在软肋上无法反抗。
“快,请太医……送太保去太医署!”
关切的话才说半截,就见何文道背过气去晕倒,徐文易立刻下令让送人,半点不耽搁时间,紧张关怀的表现演的十分生动。
内阁中乱糟糟一片,等人送走,召集的诸人也散了的差不多了。
“维之,刚才可都记清楚了?”
徐文易满意的抚须,平静询问。
“老师,谁人什么立场,学生都记清楚了。”
张维之拱手一礼,目光灼灼。
他被叫来的目的,就是凭借过人的眼力,分辨召集到的众臣刚才对新旧丞相争锋时不经意露出的立场。
徐文易一肃,“那就好,回去之后与查明的名册比对,甄别党羽。”
彻底分清敌人成分,哪些必须清除,哪些可以利用,哪些可以吸纳,才好清扫朝堂的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