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道脸上的病态立刻就显得更重了。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就想当场表示没办法,我有病,要休养。
可惜念头一闪,何文道就将之压了下去。
如今皇帝小儿越发强势,已经成了势,与秦宣合则两利,分则两害!
暗暗心中告诫,何文道想了想,“王爷放心,左右他不是嫔妃,一个炼丹的歪道,总要出宫采买的。”
“王爷且等一等消息,我着人去探听一番那歪道的需求,王爷到时再合计一番,对症下药将人引出宫来。”
离了禁军守备森严的高墙深宫,大宗师尽管难杀,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好,太保果然足智多谋。那本王就敬候佳音,太保务必要快些,若是程志杰那莽夫班师回朝,恐怕事情有变。”
想起之前程志杰追索白莲余孽却暗中遣人将他府邸团团围住,秦宣就满心恶意。
这个莽夫不愧是死鬼哥哥的绝对心腹,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谋他之心依然不死,瞅着机会就想要他消失的不明不白。
先皇猜忌,当今排斥,就连程志杰这样的狗杀才都敢暗截截多番算计。
当真是刁民遍地,逼的他不得不反,否则生无宁
日。
“王爷,我觉得咱们应该动一动了。不然再沉默下去,恐怕有倾覆之危!”
何文道满是病容的脸上一片凝重。
这次朝会,他切实感受到了秦云的权威锋利。
这让他没法再视而不见,说服自己低调。
借口诊治将他强行架到太医署不许参加大朝会,下次是不是就能直接推出午门斩首了?
何文道赌不起。
江通敢赌,他的户部尚书乌纱就被带到了狗身上。
要不是最后不知道锦衣卫给秦云汇报了什么,让情势逆转,江通免于一死去了少府任职,成了皇帝私臣,怕是肯定六阳魁首不保。
同为六部尚书,何文道感受到了刺骨的危机。
他必须招呼秦宣,鼓动他一起向外展示一番力量作为震慑,否则睡觉都不能安生。
秦宣也想到了近来的一串损失,沉声问道:“太保准备如何做?”
确实该动起来了。
一味的低调蛰伏,换来的反而是更多的伤害跟损失。
必须反击。
何文道显然早有准备,神情决绝而自信,“皇帝小儿肆意妄为,至纲常不顾,竟敢册封自己当什么威武大将军,此事必然贻笑大方,成国朝耻辱。老夫意结
同群臣,叩阙请命!”
群臣叩阙,人多势众。
不同于上次带领内阁辞官乞骸骨逼宫走的是重质不重量,这次吸取了教训,他准备走一走重量的声势浩大路线。
一定要让得意妄为的皇帝小儿知道,他们做臣子的也不是任由拿捏的软柿子。
有本事就把大量朝臣都撤职贬斥归乡!
秦宣沉思一阵,目光渐渐亮起。
“太保之计可行,本王必全力襄助。”
叩阙请见,声势闹大了才好,方便他乱中取胜。
又沟通了一些合作细节,两人这才心满意足的散了,各自蹬车都走的踟蹰满志。
……
议定剿虏的封赏,以及处置数量巨大俘虏的事情成了朝堂主流。
以徐文易为首,六部协同,忙的近乎脚不沾地。
但何文道党羽跟端王党羽的串联,渐渐让热火朝天的忙碌氛围起来变故。
埋头桌案的徐文易脚不沾地,无从察觉。
到底是底蕴不够,在礼部尚书职位上蛰伏多年,一朝厚积薄发勃然而兴,比起把控朝堂的端王太保一党,见真格时还是显得力有不遂。
到是深宫大内的独自逍遥的秦云收到了锦衣卫的秘密奏报。
“群臣串联,预
谋起事?起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