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吧?你年纪轻轻的还是干点儿有活力的事情,不要提前更年期,不该你说的你还是不要浪费口水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更年期都给我整出来了,差点儿给我绕晕了。
见他好像真的很小心翼翼的样子我也不好继续拿这个来要挟他,毕竟玩笑笑过就好,适可而止是对双方的尊重,不可过分造次。
“顾清柠怎么样了?”我转移话题。
见我没有揪着不放他明显松了一口气,配合地回答:“她躲在附近的墓园,受伤很严重,短时间之内不能再出来了。”
“受伤很严重?你没有帮她处理?”
“帮她稳住了伤口,但是男女有别,她不让我给她处理伤口,这个我也很无奈。我还正想找你,看看你愿不愿意替她处理一下。”
顾清柠昨天本来可以全身而退的,她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女孩所以才身陷绝境的。
这样的一个人能有多坏?
我认为我有很多拒绝的理由,但我不会拒绝,我的良知不允许我这样做。
“对了、你昨天怎么那么合适刚好赶到?你该不会一直都在暗中吧?”我审视着他问。
他沉吟了一下如实回答:“她的事情我一直有关注。”
我有点儿诧异:“所以你知道她
杀了那么多人的事情?”
原本以为他可能只是有点儿知道,现在看来是全部都知道,他目睹了所有的一切。
“知道啊,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你也知道不是吗?”
“她杀了几十个人,你不觉得震惊?这个过程你一直在当一个旁观者?淡定的看着她杀人?”
我本来想问他有没有参与,但是又觉得这样问不合适,所以最后憋了回去没有问。
“有什么好震惊的?全世界都知道一个道理,偷一赔十。偷东西的性质有杀人那么严重吗?她们家家破人亡,死了四口人,疯了一个,还有一个半生半死。”
他说完之后垂下了眼眸,遮住眼底的神色又补充一句:“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她杀了人,后来知道了,我很冷漠的观看了,因为我怕她出事。”
“你怕她出事?为什么?因为她姐姐?”
叶舟抬头,凝视着我,声音突然有些沉重:“我心疼她。”
四个字很轻又很重,却不经意地落在了我的心间,像是有了共鸣,我突然就特别理解他了。
我也心疼她。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
许久之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真的不认为她做错了吗?”
“不是每件事情都需要用对错去定论的,也许她错了、也许
她没错。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她自己认为那是她想做的就没有任何遗憾也没有任何对错可言。”
“可是她这样就永远无法洗清冤屈了。”
他笑了一声,十分不屑。
“我大爷怎么死的你知道吗?被冤死的,他的冤屈简直无法控诉。”
“那你大爷最后洗清冤屈了吗?”
“没有!我大爷说当一个人足够强大的时候、清白和真相就会变得很廉价。”
一席话让我哑口无言。
原来有时候所谓的清白不是你做了没有,而是你够不够强大。
顾清柠想做的都是自己要做的,用自己的方式为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报仇,她成功的做到了。
所以清白和真相于她而言已经毫无价值了。
我们无法想象她有多痛苦多绝望才会选择用这种鱼死网破的方式报仇雪恨。
也许我们永远无法用自己的立场去评价她,因为刀子没有扎在我们身上,痛的不是我们。
“我去看看她的伤势吧,车钥匙还给我。”我伸手,问他要钥匙。
他咳了一声,突然开始支支吾吾:“那个、你车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