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大雨如注,白鼎盛在倾盆大雨中,高举着左手拳头,让驯鹰锋利的爪子,落到他带着皮手套的拳头上。
他高举着左手上的驯鹰,一边用右手解开绑缚在驯鹰脚下的小竹筒,一边向着敞开的帐篷门口飞掠过去。
他在门口收起驯鹰,反手用右手手背胡乱地擦了一把脸,飞快地走到帐篷右侧的书桌前坐下,就着桌上的夜明珠,把手中的小竹筒放在书桌上,目光在小竹筒的机关上仔细地梭巡。
片刻后,他松了一口气,右手用力脱开左手的皮手套收进储物袋中,右手顺带从储物袋中刷出一把小刀,精准地拨开小竹筒上的机关,拆出里面卷成小卷筒的密信。
他用右手的小刀缓慢地挑起小卷筒,把密信从小竹筒中挑出来,直接用小刀代替手在桌上滚开小卷筒,显露出密信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白鼎盛一目十行飞快的看完密信,松开右手的小刀,用左手一把抓起桌上的密信,捏在手进掌心握成拳头,“咚”一声砸在面前的书桌上。
糟了,真出大事了。
盛京城的刘明俊和天京城的李澄就是他的克星,这两人平时对他的传令,经常要先传信回天鹰宗问过两位阁主,方才执行命令。这次他打算顺便算计他们,却被这两个混蛋听令率先袭击飞云门,杀了飞云门的人,把他架在了火上烤。
帐篷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白鑫的声音在雨夜中响起:“爹,刚收到急信。”
“快进来。”白鼎盛满怀期待地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白鑫进了帐篷,收起雨伞,随手把雨伞放在帐篷门边,顺手向下刷了刷衣袍上的雨水,疾步上前,摊开左手,把掌心上放着的密信,递到白鼎盛的面前。
白鼎盛的一颗心往下落,不是好消息。
他飞快地拿过白鑫掌心里的密信,再次一目十行地看过,猛地把密信握在右手掌心,再一次“咚”一声锤在面前的书桌上。
大事不好!
高天居然没有死!!
高天没死,他给高天下毒的事情无法隐瞒,再加上刘明俊和李澄对飞云门发动的攻击得手,就算他毁掉了传给高田的密信,他也没法轻易推诿他对高天下毒。清风居最是护短,但凡他有一丝的嫌疑,他们早晚会找他报仇。
白鼎盛深深地吸进一口带着湿气的凉气,抬眼对着白鑫问道:“我们留在岁方城的人,能够混进安怀信的军营去军营去杀了高天吗”
白鑫摇了摇头,压低声说道:“不能。”
“安怀信治军最严,我们的人就算是去了,也只是自投罗网。”
白鑫看着白鼎盛湿漉漉的头发,和惨白到失去血色的脸庞,他略微顿了顿,对白鼎盛提议道:“爹,不能假装是驯鹰半路失窃,或者是驯兽堂出了叛徒……”
白鼎盛松开两手的拳头,把刚刚收到的两封密信扔在桌上,两手在脸上用力地搓揉着,叹息道:“哎!”
推诿给驯兽堂是一定的,换做是旁人还能这般糊弄,用到高天和清风居的身上远远不够。高天没有当场死了,他无论如何逃不脱清风居的报复。
他的心思急转,要怎样才能让天鹰宗跟飞云门真的反目成仇让天鹰宗用举派之力护住他的性命
太难了。
等飞云门发难,祁贤和翟永祥两个老鬼,肯定愿意把他推出去挡灾,宗门中其他堂主和长老们也愿意借此把白家拉下,落井下石的人绝对不会少。
白鼎盛的眼光中泛起的风暴,他沉郁的问道:“你二叔的信来了没有”
“没有。”白鑫的目光从书桌上另一封密信上收回来,到底没有贸然越权拿起密信来看。
他遗憾地摇了摇头,担心的对白鼎盛问道:“爹,你也莫太焦心。咱们遇袭是真的,就算爹爹气恨中被火遮眼,报复过头也情有可原。”
“我愿意带着解药走一趟,替爹爹负荆请罪,细说由来求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