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府后院清霜院火起的时候,正是老安国公安修带着人赶到诚王府,在府门口遇见‘汪正兴’带着人跟把守诚王府的禁军争吵,双方争执到不可开交,面红耳赤都想要动手之时。
双方人马听见有马蹄声转进诚王府这条巷子中,有志一同看了过去,一发现是老安国公带人到了,俱都喜出望外的叫了起来:“安老国公,你快来断个公道!”
这里面有一个缘故。
盛京城刚刚定都的时候,安修兼任过禁军大统领,禁军的许多规矩都是他定下的,到如今禁军看见他都有亲近之感。
禁军头领和‘汪正兴’争抢着对安修同时告状道:“禁军奉英王之命封锁诚王府。没有英王的手令,谁人也不许进出。这是军令。”
是的,如今的禁军大统领是英王在兼任,战时人员调动频繁,为了保护皇宫的绝对安全,英王主动揽下禁军大统领的职位,让原先的禁军大统领追着诚王出征,去建功立业去了。
‘汪正兴’的声音一点也不比禁军头领声音小,他几乎是恶狠狠地威胁道:“为什么要封了诚王府?诚王府犯了什么罪要突然封府?我爹我娘和我大哥大嫂,来诚王府探望霖郡王的病情,怎么就一起被封在了诚王府中音信全无?”
老安国公是看着‘汪正兴’长大的长辈,安修跟汪明杰曾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两人有过命的交情。只是汪明杰唯一的嫡女嫁给诚王,成为诚王妃之后,汪明杰为了替诚王避嫌,才跟安国公府逐渐疏远起来。
‘汪正兴’面对着安修,说话间有小辈‘不由自主’的任性和随意。
安修勒住马缰,高踞在马上,定睛看向飞掠到马前站定,神情中忿忿不平的‘汪正兴’,低头斥责‘汪正兴’道:“汪三,你别张口胡说什么罪不罪的?!”
安修意有所指地提醒道:“你怎么不想一想你爹探病探出个封府,禁军又不让你进府,我又来了这里会是为了什么?”下方剑拔弩张的禁军一方,齐刷刷向后一退,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汪正兴’。
安修的话提点得很明白,禁军头领不能透露的消息,都给‘汪正兴’暗示得很清楚了,‘汪正兴’理当知难而退,识趣i带着人回府去等候消息才是。
‘汪正兴’垂下眼帘,仿佛认真地思量了瞬间,忽然就涨红了脖子,抬眼直视着安修,不敢置信地喝问道:“真不是有人借题发挥要对付诚王府吗?”
“把我爹和我哥一起关在诚王府中,不是要栽赃陷害诚王府,让诚王府和定远侯府背上莫须有的罪名,给旁人让路吗?我回来盛京城是不久,但我也听闻了朝堂上霍迪国奸细的争论,真不是因此被封府吗?”
“诚王远在前线,把我爹我大封在诚王府,留我一人在外面无可奈何,诚王府和定远侯真没有灭门之灾吗?”
“闭嘴!”安修打断了‘汪正兴’,再次斥责道:“休要胡思乱想,开口闭口胡说八道!”
“给谁让路?”安修冷静地盯着情绪激动的‘汪正兴’,沉声警告道:“你爹没有教过你祸从口出?你有多久没见过诚王了?你说这话是想陷害诚王,还是诚王真有你说的那个心思?”
“诚王如今在前线抗敌,你信口胡吣,是想乱了诚王的军心,别有所图吗?”
安修一连串的追问,与其说是责备‘汪正兴’,不如说是在提点‘汪正兴’,不要口出狂言祸害了诚王。要是换成是真的‘汪正兴’,听见安修的提醒,定然会幡然醒悟改弦更张。奈何眼前的‘汪正兴’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他不服管教地梗着脖子,继续振振有词地反驳道:“我说错了吗?老国公爷是长辈,跟我爹有一辈子的交情了,想必不会骗我这个小辈。”
“你跟我说,为何成诚王刚去了边境,诚王府就能被封了?还偏偏等我爹我娘我大哥和大嫂都进去之后才封府?这其中真没有猫腻?没人要陷害诚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