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不假思索地说道:“这国师府能在不留山下存留三千年,一直不曾断绝香火,我以为跟问鼎门有脱不开的关系。”
“各种可能性太多了。”
“其中最糟心的可能是,有神仙大能提前给自己留下了后路......跟飞云门的飞缘楼一样,正在等待机缘夺舍复活。”
啥?
安馨的眉心忽然跳起来,又来一个飞缘楼?这国师府中也有飞缘楼一般密地,是那个藏宝塔?糟了,他们两人刚刚踏进仙门的人,冒险进了这国师府,岂不是自投罗网?
令牌!
安馨的大抓手向着宣烨抓去,她紧紧地捏住宣烨的脖子,冰冷地问道:“通往悦然亭的令牌呢?”
宣烨短促地惊叫一声,引来藏在暗处的国师府门徒现身出来,纷纷拔剑出鞘,为首一人对着安馨大声喝叫道:“放开国师!”
宣烨高举两手对着全副武装的国师府的门徒,急切地摇晃着双手阻止道:“退下!不得对两位仙尊无理!!”
为首之人,毫不犹豫地收剑回鞘,大手一挥下令道:“退!”
一声令下,国师府的门徒,以令人惊讶的速度退走,一下子隐没进了路旁的阵法中,不见了身影。
宣烨的双手向着腰间落下,他挣扎着撤下腰间的一块带着竹节,又好似的金石般质地的细长小牌子,无声地捧着小牌子向前伸出了手。
安馨放开宣烨,用大抓手抓着令牌,在空中缓缓地翻动着细看。
只见令牌毫无花俏之处,两指宽的令牌上确实有一个竹节样的痕迹,整个令牌却是光滑无比,显然经常被人握在手中把玩。
倒像是真的。
“咳咳咳!”宣烨弯下腰,两手撑住双腿的膝盖,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等着平缓了呼吸,一边抬手擦拭嘴边的血迹,一边忍不住低声抱怨道:“何须动手?”
“仙尊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到来,宣某无有不从,何必让宣某白白受苦?好叫仙尊知晓,仙尊拿去了令牌也需要宣某带路,用秘法逐一解开阵法,仙尊才能如愿以偿。”
“都说卸磨杀驴,仙尊暂时还动不得宣某,不信请取走我性命,且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还有,国师府的门徒忠心耿耿,宣某甘愿舍命护着他们,仙尊若是敢动他们一根毫毛,宣某情愿......”
宣烨威胁的声音未落,先前那个为首的门徒,哀叫着从阵法中凌空落下,“砰”一声跌落在他的面前,圆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就在他的面前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南宫翎淡漠的声音响起来:“本尊最不喜欢被人威胁。国师想要跟本尊说什么?”
宣烨一口气堵在胸口中,上不来下不去,他“咳咳咳”地再次弯下腰,猛烈地咳嗽起来。
待他终于平息了咳嗽,他用双手撑在膝盖上,无奈地沉痛道:“米粒之光如何与日月争辉?”
“还请仙尊息怒,原谅宣某不识时务。”
“宣某发誓仙尊但有所问,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不用仙尊相问,但凡是我知晓的,我逐一跟仙尊仔细说来,但求仙尊不要在迁怒于旁人。”
他郑重地承诺道:“国师府愿成为仙尊麾下的奴仆,任由仙尊驱遣换取一条活路。”
宣烨缓慢地直起身来,他不等安馨和南宫翎答应他的请求,一边继续向前带路,一边低沉嘶哑地说道:“自我继承国师之位十八年来,一直深居简出,不曾多管府外的闲事。”
“除了国师府和望京城的皇宫,从来不曾去过别处。府中的人手,实力,两位仙尊想要查看,马上就能查探清楚。”
“先前那个门徒,”宣烨难过地吸了一口气,低声叹息道:“便是国师府中两个伪先天中的一个。国师府这样的实力,我这样的身体,如何还敢树敌去府外招惹是非?”
“我心中唯一的念想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