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站起身来,俯身从地上扶起祁贤,“大师父言重了。安仙尊不去问鼎门。本尊还指望着大师父,二师父一起帮助安仙尊替本尊守住天鹰宗。”
“安仙尊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她答应了我要守住天鹰宗,必然会倾尽全力。若没有两位师父帮着,或者是有人故意陷害她,让她有了万一,等本尊结丹成功,一定百倍千倍报仇替她出气。”
“本尊指望着两位师父,能帮安仙尊如同帮我一般。”
面对南宫翎赤果果的威胁,祁贤任由南宫翎扶起他,目光却紧紧地锁住南宫翎:“掌门可能确定,安掌门不会故意损害天鹰宗利益,偏帮飞云门”
“她不会的。”南宫翎笃定道:“安馨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不止一次救过我,若没有她,我早死了,不会有今日。”
“而她没有我,照样能够修仙。”
“你们替我抱屈,或者是替天鹰宗抱不平的时候多想想这个。多想想若没有我,世上只有安馨一个仙尊,天鹰宗会如何”
“平心而论,我这趟去了问鼎门,也不一定能够安然回来,要如何让安仙尊护住天鹰宗,不偏袒飞云门,我以为正是你们该好生思量的问题。”
南宫翎这话说不能再坦白了。
翟永祥站起身来,他跟祁贤对视一眼,齐声答应道:“我们明白了。”
“安掌门是仙尊,就算没有掌门的叮嘱,掌门不在天鹰宗,安仙尊的话天鹰宗也无人敢违逆。掌门发话了,倒让大家心里更舒坦些。”
“安掌门但有吩咐,天鹰宗莫不敢从。”
南宫翎满意了。
不管祁贤和翟永祥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反正他该说的话已经说了。他们若是非要阳奉阴违去触及安馨的底线,去送死,他也由着他们去了。
他直接提议道:“既然如此,我便把安掌门和清风居的人都请过来,再把于廉也叫过来,咱们好生议议。”
祁贤和翟永祥也有此意,两人一起点头道:“正该如此。”
南宫翎亲自动手给大家传信。
一刻钟后,丁冰玉换成了于廉,天鹰宗四人,飞云门清风居五人聚拢到了天云阁。
待大家分成主宾,各自在茶桌前坐定,还是祁贤先说话,他先向安馨等人解释,戒律阵法会被宫嵩打开的缘由,然后站起身来,郑重地走到安馨的面前,对安馨俯身行礼请罪道:
“安仙尊,是我考虑不周,宫嵩行事不密,原本是想要把南宫术放出来卖安仙尊一个人情,不曾想弄巧成拙,让安仙尊以身试险,还要当众自证清白,实在是惭愧的很。”
“我等行事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先对安仙尊坦言相告,但触犯门规的事情,实在不好让让安仙尊为难,也生怕会有个万一。所以我等自行其是犯下大错。”
“宫嵩受了惩罚,我等也受了教训。”
祁贤跪倒在地上,极其诚恳地请罪道:“我愿代其他人一起负荆请罪,恳请安仙尊责罚我等的罪过。看在两派源远流长的份上,还请安仙尊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天鹰宗度过难关。”
当着众人的面,安馨不好苛责南宫翎的师父。
她平静地对祁贤说道:“祁阁主负荆请罪,我自当大度些。可是我有一句话如梗在喉不吐不快。在我不知晓的时候,打着为我好的名义,触犯门规嫌我与险境的事情,可一不可再。”
安馨略微拖长了声音,“再有第二次......”
祁贤的身体谦卑地趴伏在了地上,端正地保证道:“安仙尊,天鹰宗上下人等再不敢有第二次。若有人敢再次冒犯安仙尊,不用安仙尊开口,我自当先替安仙尊清除荆棘。”
“既如此,”安馨平平的向前伸手,大抓手从地上隔空浮起祁贤,“本尊接受你们的请罪,且饶过你们这一次的冒犯。”
祁贤被安馨从地上扶起,感激涕零地再次俯身行礼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