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乱了方寸,他们几个说是找到了哀家给你们大哥的玉佩,说是找到了你大哥的遗腹子。”
太后等宣明帝和皇后站起身来,接着叹气道:“皇上是知晓的,每隔几年总有这等事情报到哀家的面前来,哀家每一次都是从希望到失望,一颗心都被磨的千疮百孔了。”
皇后赶紧上前扶住太后,体贴地把太后扶在罗汉床上坐下,顺手把罗汉床的小几上,宣明帝没有喝完的银耳羹端起来,递给身旁的宫女。
那宫女端着银耳羹,低头退下,绕过跪在地上的一众人等,把小碗放在左边的茶桌上,在一旁规矩地站定了。
宣明帝满意了。
皇后宫中的宫女都教得好,知晓皇后替他熬制甜汤辛苦,没有皇后下令,等闲不敢随意处置皇后的心意。
皇后被太后随手拉着在身旁坐下,太后对着宣明帝招了招手,“皇帝你过来坐下,这一次,哀家心神乱了,哀家把人带过来,让皇帝一起听听,替哀家掌掌眼。”
“对了,哀家让人去请太子,太子也快来了。”
太后话音一落,太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皇祖母别慌,孙儿来了!”
太子轻快的脚步越过跪倒在地的众人,跪倒在太后和宣明帝的面前:“孙儿给皇祖母,父皇,母后请安!”
太后慈爱地对着太子伸出了手,“太子快起来,快跟你父皇好生替哀家看看,是不是真的找到你大皇伯的遗孤?”
太子站起身来,转头看向依然跪在地上的人,轻易地发现了一个陌生面孔,他稳稳地坐在靠近太后的座椅上,伸手指向辛啸天,径直下令道:“你,抬起头来。”
辛啸天抬起了头来。
太子轻轻地倒抽了一口气。
他是见过先太子的,先太子失踪前他已经四岁,眼前之人跟先太子至少有三分相像,一管挺直的鼻子,跟他和卫皇脸上的鼻子几乎一模一样。
太后也惊声低叫道:“皇上你看,是不是有五分像?”
卫皇笃定地笑了:“是有五分像。”
可是那又如何?
不管他们从哪里找到了这个人,也不管这人是何来历?进了这雪梅宫,还不是他说了算。就连太后也一样,他又不是没有杀过人。
卫皇对着辛啸天抬了抬手,“站起来回话,你是何人?来自何处?”
辛啸天站起身来,镇定自若地答应道:“我是辛啸天,乃是飞云门先天长老辛茂的嫡传弟子,正好来卫国历练。”
“我今日贸然跟来这里,是今日在悦盛酒楼听书,被贼人偷了一枚玉佩。”
“原本贼人被当场抓住,追回玉佩事便了了。”
“不曾想事有巧合,凑巧被说书人孙先生发现,玉佩迎着阳光,能够在墙壁上投射出两个心形的光晕来,特别的是两颗交叉的心形中,还有红色的光影。”
“这等奇事我先前也不曾知晓,啧啧称奇之余,来不及收回玉佩,便有计家三公子来抢夺玉佩。声称此玉佩乃是他给第五房小妾精心准备的礼物,出自计家的店铺。”
“这事在我来看,分辨起来极其简单。此玉佩从我习武之后,每年用密法将我的血液凝结在系绳之上,用温水将系绳浸泡一刻钟,可以晕开血液。必要的时候,还能救我一命。”
“此乃不可辩驳的证据,孰知他们几位会隐晦地争执不休,要闹到皇宫里来分辨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