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还没有说完,“先前,我从你二舅舅的记忆中,搜寻到他想要自戕控制住你的神魂,让活人自愿血祭,是最开始的一步。”
南宫翎边说边从储物袋中刷出‘燧灵玉’来,再次伸手递给安馨,格外郑重地警告道:“血祭之后,秋卓尔要用这枚玉佩,配合献祭性命才行成事。”
“这一次是我及时搜魂,让你二舅舅无法施展邪术,你才侥幸逃出被他控制。”
“没事。”安馨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再次伸手接过‘燧灵玉’挂在了脖子上,“是要先血祭才能控制我吗我就把这玉佩挂在脖子上,让他们看向这明晃晃的破绽。”
“以后我一见着血祭,当即大开杀戒,谁人也不留。我看天胜境能有多少人自愿来赴死。”
安馨把‘燧灵玉’放进衣领中,对南宫翎说道:“幸亏有你,多谢你了!”
“你别进去了,先回去准备一下,等会儿该来迎亲了。”
南宫翎高兴地咧开嘴笑了,一句‘幸亏有你’,简直让他甜透了肺腑。
终于,安馨不跟他客套了。
南宫翎走了。
安馨独自进了清风居正院。
金燕子已经起床了,穿着紫色长老衣裙,穿着厚重的紫色披风,披散着长及脚踝瀑布般的秀发,正在正院的廊檐下散步。
她迎面见着安馨进来院子,金燕子笑着对安馨伸出了手:“你回来得正好,飞来殿传来消息。”
“一夜了,没人被测出有灵根。飞云门只有你有灵根,也幸亏你有灵根,保住了飞云门的颜面。”
安馨飞掠上前,让金燕子握住她温暖的手,听着金燕子愉快地说道:“想当初多少人说我和你大师伯傻,为何要费尽心血救下你这个濒死之人哈哈哈,现如今这些人都要被打脸了......”
金燕子话音未落,水榭中传来爽快的笑声:“哈哈哈,要不要这么得意啊你徒儿最强,你徒儿最棒,世上就你眼光最好!行不行了”
“多少年了,见着我就翻来覆去地刺激我。平日里,你对其他人怎么就没这样见着我这个大嫂,怎么就非要没上没下,非要动不动翻成年老黄历”
“是不是就想看你大师兄教训我我跟你说,我替你找到了‘阳极花’,你大师兄打赌打输了,在我面前没有脾气了!”
安馨握着金燕子的手,惊喜地叫了起来:“是大师母回来了”
“可不是我回来了吗”费红梅推开水榭的窗户,对着安馨笑道:“见过新掌门!新掌门威武!!”
费红梅常年不在清风居,是个神出鬼没,满世界乱飞的先天高手,武功境界比童悦更高,医术跟罗润清相差无几,若不是生性太跳脱,不喜欢被约束,飞云门的堂主也该有她的一席之地。
先前长子罗志超和高妙仪的婚礼,她都没有回来喝一杯新媳妇茶,金燕子的成亲反倒回来了,可见对金燕子的情分非同一般。
费红梅毫不介意地跟安馨一个小辈告状道:“我跟你说啊,你师父见着我回来替她送嫁,可算是逮着人炫耀了!从见着我开始起,光在我耳边念叨你的好处了,半点没怜惜我半夜三更才回来。”
“你师父这样子是不想让我做全福人,替她送嫁了!你替我问问她,是不是非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当众称赞她一回才行。”
“大师娘!”安馨欢喜地笑道:“师父是见着你回来高兴呢!换做是其他人,师父才懒怠跟他们顶嘴,最多哼哼一声,连话都不屑跟人多说一句。”
“大师母一直都疼我,我都知道的,每年的苦药里都少不了大师母的功劳。”
“哈”费红梅小麦色的俊脸上,满是哭笑不得苦笑,她“刷”地刷开一把精美的折扇,大冬天呼呼地扇动起来,极其不满地抱怨道:“你这算是在称赞我吗”
“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师徒两人都没什么长进,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