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永祥见秋鸿毅服软,他扫视大家沉声说道:“今日大家都累了,且各自歇息。”
“我们远道而来,万没有错过五日后,亲自下海猎杀妖兽的道理。等我们见识过了妖兽的威力,还请大家都跟我一起,去极北之地走一趟。”
“天鹰宗跟极北之地颇有渊源,大祭司有心要带人去极北之地避险,我们三派好不容易聚到一处,有些事情也该就此摊开来,开诚布公地好生商议一番。”
说罢,他带着南宫翎先行告退。
秋鸿毅的心中‘咯噔’一下,糟了,他最坏的猜测莫非要成真?极北之地真的有堪比灵兽的威胁存在?
他转眼看向童悦,童悦平淡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大祭司好本事,为了了血祭不惜拖累三大仙门,还想要整个世间为血祭陪葬,只不知如此作为,能相助大祭司飞升成仙不成?”
“如若不然,大祭司一意孤行,不知所为何事?世俗的权柄对修行之人真有那么重要?还是秋家自认决然无人能够踏上仙途,要拉大家跟你们一起陪葬?”
“呵呵,言尽于此!”童悦活泼泼的眼睛扫过娄锐,若有所指地加了一句:“可千万不要把别人都当成是傻瓜,没有心甘情愿替秋家当垫脚石。”
“你!”不等秋鸿毅发怒,秋敏捷从门外闪身进来,低声禀报道:“阿爷,我带你去客房歇息。”
秋鸿毅一口恶气硬生生憋了回去,他转头看向娄锐,用眼神示意娄锐,一起跟着秋敏捷走了。
童悦收起手中暗扣的符纸,对着高天笑道:“天胜境真是倒霉,有这么冥顽不灵的大祭司,想要活出命来真是艰难了。”
高天和缓地笑了,“该说的都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必太过强求。”
“是!”童悦爽快地答应道,一双笑眼渴慕地看向高天,高天转过头,举步往外走,“夜深了,童堂主也早些歇息。”
童悦停在原地,待高天刻意响起的脚步声走远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到底不是金燕子,高天跟她的情分,始终不温不火,她什么时候才能走进他的心里?
五日后,妖兽潮果然再次来临,换成了飞云门的先天高手坐镇广场上的阵眼,翟永祥,南宫翎和秋鸿毅,娄锐一起下海去猎杀妖兽。
拼杀了六个时辰之后,兽潮退去,他们四人从海中出来,疲惫得连话都不想要说。
太难了!
他们见过高天和童悦在海中来去自如,轮到了自己,到底是第一次,众多稀奇古怪的妖兽不认识,也不知它们有何杀手锏,险象环生间,四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特别是秋鸿毅,跟一群火鳞鱼对上了,他自恃比高天早十年成就先天四境,麻痹大意之下,对上速度极快的火鳞鱼,转瞬之间,他的右大腿被淡白色的鳞火烧灼,烧黑了汤碗大小的伤口。
若不是南宫翎及时来援,从侧面用斩妖索将攻击秋鸿毅的火鳞鱼绞杀殆尽,秋鸿毅危矣!饶是如此,南宫翎救人心切,稍有不慎,左手上臂也因此被波及,受了点皮外伤。
晚膳的时候,秋鸿毅客气地谢过南宫翎出手相救,翟永祥称赞南宫翎猎到了‘火鳞鱼’,可以带回去让大师父尝鲜。”
童悦没有趁机对秋鸿毅落井下石,她再次展现娴熟的刀功,让大家把火鳞鱼吃了个够。
等到秋鸿毅和娄锐一起回了他们的会客室,两人相对而坐,坐到了大书案的面前,娄锐疲惫地低声叹息道:“大祭司,飞云门倒是没有撒谎。”
“他们的海防大阵的确比我们的防护大阵强多了,要是我们也能像他们一样,自由穿梭在阵法之中,借机猎杀灵兽,那该多好!”
秋鸿毅年纪大了,多年身居高位难得受伤。
此刻,右大腿上的伤口火辣辣钻心刺骨地疼痛,闻言,他阴沉着脸,不悦地答应道:“你也想要废除祭祀堂?”
“当然不是。”娄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