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上秋家的子弟,眼前的两人半年之前,都有资格去飞云门参加新秀赛,半年过去,他们的武功停滞不前,心思用在了歪门邪道上面,偏又背靠着秋家这个大树,她若是不趁机惩处他们,以后岂不是祸害无穷。
上官铎的脸色变了变,他低头看向面无表情的秋卓尔,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对丁冰玉说道:“木已成舟,先前秋如枫也说甘愿嫁人,我若是不同意,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秋如枫被废去武功?”
“丁堂主稍后片刻,若是上官耀愿意娶妻,我便替他老子做一回主。”
上官铎急匆匆进了壹号洞口,等他走了,汤济源才走到秋卓尔面前,低声问道:“秋堂主,可是要我帮忙?”
秋卓尔哪里会跟自己的伤势过不去,他轻声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让汤堂主见笑了,家中子侄不争气,还请汤堂主费心保住我的右手,不要让我残废了。”
汤济源并没有看见秋卓尔如何受伤,他一边蹲下身来,轻缓地沿着秋卓尔的手臂从上到下捏下去,一边沉声问道:“秋堂主是贸然袭击贰号洞口的阵法受的伤?”
秋卓尔苦笑道:“我一时激愤,担心安馨受人欺侮,用了五成的功力,被阵法反噬全都集中到了这只手臂上,我这只手疼痛到失去了知觉。”
他说得很仔细,他很明白想要保住手臂,绝不是讳疾忌医的时候。
汤济源轻声‘嗯’了一声,他飞快地点住秋卓尔右肩上的穴道,从储物袋中刷出了长短不一的木板,他抬眼看了秋卓尔一眼,低声说道:“会很疼,想要保住手,你要忍一忍。”
秋卓尔点了点头,狠狠地咬紧了牙关。
汤济源没有停留,他的双手在秋卓尔的大臂上用力扭动,秋卓尔的手臂骨头已经碎裂,他要用外力把他们重新拼接起来。
两人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汤济源是用力,秋卓尔是疼痛,碎裂的骨头刺痛他的神经,饶是先天三境的高手也无法忍受。
秋敏学泪眼模糊地看向他爹,他浑身的经脉无一处不痛,丁冰玉用最粗暴的方法,截断他身上的经络,他丹田里的真气冲撞出来,在他的浑身上下乱窜,痛不可当!
可身体的疼痛依然赶不上他心痛如绞。他爹重伤要残废,着实吓住了他,为了拿住安馨付出如此的代价,实在是太惨重了。
他先前嘴硬非说自己没有错,此刻,他后悔了!
早知有今日,他为何没有早些对安馨下手?送安馨会安家路上,在一苇院中,他有那么多的机会,他为什么没有直接下手!
他以为十拿九稳,他以为一箭双雕,他以为能为天胜境立下大功,谁知他被人废了武功不说,连带他爹也要受这等苦楚。
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办?天胜境要怎么办?
他再也没有机会拿下安馨,他们全都要死!
秋敏学用力咬紧牙关,他发誓:他若要死,他宁死也要把眼前的这些人全都拖入地狱,让他们一个也活不成,全都给天胜境陪葬!
激愤中的秋敏学连正在救治秋卓尔的汤济源也没打算放过。
汤济源的动作极快,他用短小的木板先把秋卓尔的大臂,小臂分别固定,再用长木板把整条手臂固定,又从驯兽袋中刷出一个小瓶子,贴近秋卓尔的手臂,从里面倒出白色的细小虫子。
秋卓尔的身体瑟瑟发抖起来,那些小虫子白色的身体飞快地变成了血红色,身体也涨大了十倍有余,等它们吸饱了淤血,纷纷落到了草席上,被汤济源用一个更大的瓶子装了起来。
汤济源用虫子吸血的手法,虽说让秋卓尔疼痛无比,疗效却显而易见,秋卓尔的右手的上臂,前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了下去。
汤济源收完了吸血的虫子,在秋卓尔的面前坐了下去,他的一双眼睛扫过秋卓尔湿透的衣衫,再次抬眼对秋卓尔说道:“秋堂主,要不要歇一歇?等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