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管宫嵩听不听他的话,他低头用银针刺破奚畅的手指头,将他的鲜血中滴入一个小酒盅大小小药盅里,从驯兽袋中拧出一条筷子粗细的白色小蛇。
那条小蛇慢吞吞伸头进了小药盅,闪电般伸出鲜红的舌头在鲜血中一沾,白色小蛇的身体立即变成了墨黑色,在小蛇尾巴闪现出指甲盖大小蓝紫色,那抹蓝紫色在汤济源的注视下,慢慢变成了紫黑色。
汤济源轻轻地抽了一口气,奚畅的血液中至少有三种毒药!
他收起小白蛇,皱起眉头想了想,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细长的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枚细小的红色药丸,扔进了装着血液的小药盅里,掏出一根银针,细细地将药丸融入血液中。
他伸手再从驯兽袋中拧出另一条小白蛇,小白蛇再次慢吞吞地将蛇头伸进小药盅里,飞快地伸出舌头尝了尝血液的味道。
这一次,小白蛇白色的肌肤飞快地变成了蓝紫色,尾巴上的蓝黑色若隐若现,一会儿像是蓝色多些,一会儿又像是黑色更浓些。
汤济源站起身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提声说道:“各位想必跟我一样清楚,这种混合在一起发作的毒,最是难缠难解。”
“若是找不到当初的配方,想要彻底解毒,几乎就不可能。”
“大家先服药,十日之内,不许行功动武,先控制住了毒性蔓延,再说其他。”
他伸手从储物袋中,重新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枚红色的药丸喂进奚畅的嘴中,简单地叮嘱道:“你先将毒性压制到丹田中。”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奚畅的反应,见到他脸色中那抹灰败,缓缓地褪去了一小半,对着他感激地点了点头,方才将手中的小瓷瓶扔给丁冰玉,沉声说道:“该给谁用,你们看着办吧。”
他向来不太愿意参与门中的争斗。
于敏既然没了,他更不想搅入一滩浑水之中。谁该救,谁不该救,他才懒得多理会。
好在无论谁做宗主,都离不开炼药堂。他对堂主之位也并不像其他堂主一般执着。像甘兴一般做个长老,随心所欲,安心炼药也不是什么坏事。
祁贤是什么人,立即从汤济源的神情中察觉了不对,他转头看向翟永祥,开始用传音入密跟汤济源说起话来。
丁冰玉接过了药瓶,先给自己和章玮一枚,然后回身走向长老堂的其他长老,一一给他们喂下丹药。
只剩下巫继明,谈笑颜,梅冬荣,史玉明和车晓,没有给他们五人服药。
这五人见丁冰玉不给他们服下丹药,眼中的仇恨之色,再也忍不住!
他们到底是天鹰宗的先天高手,就算是争夺宗主之位,也不过是门中争斗,他们就算是败了,先天高手到底难得,天鹰宗也不能像处置一般弟子一样地对待他们!
丁冰玉冷冷地迎向他们仇恨的目光!
汤济源既然将药瓶给了她,她可不是个心慈手软,既往不咎的!她爱给谁给谁!有什么仇恨尽管冲着她来好了,她丁冰玉可没有怕过谁!
季逸凡趴在地上,抬头定睛瞧向邢风的私产,见其中放置金银珠宝玉器的架子上,黄白之物寥寥无几,心中忍不住感慨:大公子向来出手大方,这次为了宗主之位,连血本都花下了。
难怪连汤济源也被大公子的手段给难住了!可惜他人不再了,最终还是给其他人做了嫁衣裳,要白白让人捡了便宜去。
不待他多思量,一小团血光,从祁贤手中迎面向他飞去。
猝不及防之下,他一口便吞咽了下去。刚刚在嘴里尝到了血腥之味,火烧火燎的疼痛,就炸裂般从嘴里漫延向四肢百骸。
他心中恐慌起来,这是什么毒药,发作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他武功被宫嵩封住,无法提起内力抵挡毒性,顷刻间,他的脸色便呈现出一片苍白的死灰色来。
倒是章玮见着季逸凡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