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杨放完录音后，又继续求情，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顾总，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我全都说了，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求你饶了我吧。”
顾衡也回过神来，问道：“转账记录还留着吗？”
“留着呢，留着呢。”小杨连忙回答道。
录音的证据都提供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转账记录了。
小杨心里明白自己这次是栽了。
顾氏自己是待不下去了，得罪了老板，又得罪了未来老板娘，能留下来才怪呢。
现在她只想自己别被报复就阿弥陀佛了，在他们这些大人物眼里，捏死自己恐怕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吧。
“把转账记录给我一份，如果莫云溪再联系你的话，随时联系张目。”顾衡冷漠地说道。
“是！”小杨连忙回答道。
“你先回去吧，有事张目会联系你的。”
小杨听了后连忙小跑着走了。
小杨走了后，公寓又陷入了沉寂。
“你说到底是什么会改变一个人呢？莫云溪小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顾衡突然出声道。
他还记得莫云溪小时候很善良，白白嫩嫩的，像一个小团子似的，也非常可爱。
小时候因为顾老爷子不喜欢他的缘故，顾家旁支的那些兄弟姐妹们，总是以欺负自己为乐。
顾易柳在的时候，他经常会护着自己，但顾易柳不在的时候，他们又会欺负自己。
因为爸妈不在了，顾衡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疙瘩，觉得爸妈去世了，也有自己的责任。
所以导致这么多年来，他的性格一直有些孤僻。
愿意陪他玩的人很少，而莫云溪恰恰是其中一个。
她会在自己生日的时候给自己准备礼物，会陪自己一起玩游戏，是自己童年时候为数不多的快乐之一。
但没想到当初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现在也会变成这种面目狰狞的样子。
张目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没听见。
可顾衡又继续道：“这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张目这下不能装作没听见了，看得出自家打boss是真的困惑。
对于莫云溪的这种变化，他倒是可以理解。
听到顾衡这么问，他委婉地提醒他，“当年您和大少夫人在一起，莫小姐对您就是有感情的。”
顾衡当然知道，他只是不愿意谈恋爱，不是感情迟钝，但他当时的心思都在白允初身上，而且他一直以来也都是只把莫云溪当妹妹，并不能给出回应。
见顾衡没什么反应，张目接着又道：“本来有大少夫人在上面压着，莫小姐的这种心思可能永远都会不见天日，但没想到大少夫人嫁给了大少爷，这就要让她的心思活了过来。”
“自从大少爷和大夫少夫人结婚了后，莫小姐就一直以您的未婚妻的身份自居，许小姐的出现可能让莫小姐感觉到了威胁。”
听了张目的这些话，顾衡好像突然明白了。
以前他竟不知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可以这么可怕。
“她在老爷子面前明明就不是这样的。”
以前莫云溪在他面前都是一副乖巧的模样，纵然有时有些娇纵任性，但她身为莫家大小姐，这些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变得这么恶毒，竟然想要害其他人的性命。
“顾总，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莫小姐想要嫁给您，自然要讨好老董事长。”
“一个人在在意的人面前自然和其他人面前是不一样的，如果老董事长和您没有半点关系，恐怕没有一个年轻人会愿意一直陪着个老人吧。”
张目把自己看到的都说给了顾衡听。
那位莫小姐向来都是个两副面孔的女人，在顾衡面前是一副面孔，在他们这些下属面前又是另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