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怀民,“……”
他是来当夫子的,不是下农田的农夫啊。
再说,他不会农活。
钟怀民认为,黄石金应该是故意的。
别以为他人老了,眼睛看不清了。
那小子眼里对他明显的嫌弃,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
他得罪过这小子么?
似乎,张南柠三人,已经打定主意,让钟怀民这个老头,带着三个小孩,下农田。
孩子们起来了,黄石金就告知了他们这个“好”消息。
大宝小宝没在农田忙活过,他们想去。
大宝是听话,小宝是想去玩耍。
她见村子里的其他小朋友们,年纪同她差不多,甚至比她小半岁的,都去山脚下挖野菜了。
小宝没见识过,她早想去了。
谢小弟想反抗,但,众多双眼睛看着他,他倒知道自己抗议无效。
不管谢小弟心情多不愿,他这回躲不过。
然后,被迫扛着一把锄头,带着一定遮阳草帽,背后背着一个背篓的钟怀民。
还有扛着小小农具,背着小背篓的谢小弟,被同样扛着一把锄头,背着竹筐的黄石金,推着走。
张南柠和谢惊瑜俩人,在前方带头。
小两口,肩上扛着农具,他们背后同样是背着大竹筐,也是戴着一顶草帽。
俊男美女领路,俩差不多三岁,背着小背篓的小孩跟在他们后面,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跟在俩孩子后面,最后那俩人,一个高的推着一个小的。
两只一黑一白的小狗,跟着在他们身后跑。
这一个接一个的齐队身影,顿时成了整个村子,靓丽的风景线。
一个从山上挖了野菜的村民,下山经过这边田野路边,看见张南柠这队队伍。
黄石金他认识,老头他就不知道了。
这村民不由得好奇问道,“三郎,跟在你们身后这位老头,他是谁?难道,又是你媳妇娘的娘的娘的娘家亲戚?”
张南柠,“……”
谢谢。
她老妈的娘家,真没这么多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亲戚。
况且,这老头年纪又大,五谷不分的金贵的身躯,哪有一点像逃难之人。
一般这种年纪的老头,在逃荒路上,活下来的几率,渺茫。
张南柠道,“嗐,我娘的娘家穷,一两个已经是极限,这位老先生,是我们在镇上请来,给大宝他们三个教读书的。”
读书?
这个老头,是教书夫子?
这位村民心惊,“你们家小四他年纪是该读书,可大宝他们俩,不够三岁吧?他们听的懂?”
像谢小弟那个年纪,村子里面家中有条件的,早已将孩子送去私塾,剩下没读书的,是实在供不起的。
谢家以前那个情况,供一个人读书是难,连他们家的三郎,还是自个儿自学识字考上的秀才。
现在不同了,二房分了出来,看着他们家的情况,也是一天比一天好。
大人们各种忙,孩子们却天天各种玩。
谢小弟这么大了,确实是该送去读书,他们二房,请来了一个夫子,想来是有一点私房钱。
大宝他们兄妹俩,年纪太小了吧。
三岁不到的人,这么早学字?
这种小奶娃,他们听得懂人家说啥吗?
大宝小宝这个年纪,在现实世界里头,正是上幼儿园的时机。
孩子嘛,儿时抓起。
张南柠笑道,“小孩子嘛,他们在家里也是闲着到处玩,让他们早点启蒙,慢慢地就听懂了。”
这么一说,也是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