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想弟心里憋屈。
她哪有钱。
都怪马氏,没事插什么嘴,害她加倍利息。
张想弟不想还,“我没钱,本来我就不用赔钱,我赔啥赔,当年我才得了谢三郎二十两,你现在要我二十倍的钱,我没有。”
张想弟一口咬着自己没钱,手却不由自主摸自己钱袋。
原本这二十倍的钱该是她的,她才不赔。
张南柠撇见她这个小动作,大手猛地伸进张想弟的胸前,放钱袋的地方,摸着一个装着的硬邦邦的东西,抓了出来。
“你……”
张想弟不可置信的望着张南柠。
这个女人,她不用说的,改用抢的了?
她本来已经想了很多词,结果这个女人上手了,太无法无天了。
张想弟上去抢,想抢回来自己的钱包,那是她的钱,她私藏的。
张南柠踩了她一脚,道,“我这里有衙门写的白纸黑字,不是你想赖就赖掉的,你当年害他赔钱的时候,可没考虑过他没钱。”
“你这里的钱我收了,余下差的钱你最好早点补上,一天加倍的利息,我挺想你继续拖下去哦。”
张想弟,“……”你当然想了,奸诈的女人。
让她白给张南柠那么多利息,她不想,她得回去找张妩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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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不知道张南柠到底有没有听到她和张想弟的交谈,这两天心里七上八下的。
但从她这两天的观察和试探,张南柠好像是真没听到,好像是碰巧撞见的她们。
没听见好啊,她可以抢了。
她是那样跟张想弟说说而已,如果她抢来了,她就有自己赚钱的机会了。
首先是,她帮大房谈成的大生意,她要拿大头,其次是,没有张南柠的插足,她可以偷偷摸摸的攒东西,那是她的私房钱。
马氏假装在院子里溜达,见张南柠真不在家。
她立马去孔氏的屋子,把她跟张想弟的谈话全跟孔氏说。
孔氏那颗心跳的厉害,道,“两倍?好运来给咱们出高两倍的价?还指定让我们大房来做?”
两倍,一个月下来得多少钱了啊。
这比小吃摊赚钱。
还是跟好运来合作,好运来是镇上第一大酒楼,能跟好运来合作,那真是运气来了。
马氏说,“娘,跟好运来合作,比云来楼合作强多了,人家指定要我们大房来做,就是不想给二房钱,人家这是帮我们大房啊。”
“我们的小吃摊挣不着钱了,那供货商的生意为啥不能是我们来做,二房有个姓张的在,他们还会没有钱吗。”
“娘,就在前两天,姓张的就得了几十两银子,我这才知道,原来除了谢文成,还有一个人欠谢三郎的钱,说是什么二十倍,得还三郎二百两,还有加倍利息呢。”
啥?
二百两?
加上谢文成赔付的一百两,三百两了喂。
二房有三百两,他们大房只有几十两,还得买药,钱太少了。
反正二房钱多不差钱,跟好运来的合作,当换他们大房来做。
孔氏带着马氏去找谢婆子,马氏又将她跟张想弟的交谈给谢婆子说一遍,末了还说二房有几百两的余钱。
谢婆子不解,“啥几百两?二房啥时候有这么多钱了?”
马氏,“阿奶你还不知道吗?除了谢文成赔偿三郎,还有一个人,两个加起来得赔三百两,咱谢家就属二房的钱最多。”
马氏太嫉妒张南柠了。
单一个谢文成得了一百两,现在又一个张想弟,二百两,共三百两。
张南柠啥事不用干,白白得了三百两。
自己嫁到谢家这么多年了,孩子都生了,谢二郎又经常在外不顾家,马氏根本没有钱。
凭啥张南柠可以白白得钱,她却没有自己的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