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冥见甘棠是想偏了,他无奈笑说:“甘棠棠,你脑子里怎么想的老是风花雪月之事?难不成……”
“闭嘴!”甘棠不想听他往下说,怒瞪着他,威胁他把有些话烂肚子里,就是不许说!
夜九冥不说这事了,他只是指尖点点桌上这根针,道:“这根针,是用来黥字的。”
“黥字?”甘棠又拿起这根针,她记得古代有一种刑法叫黥刑,就是在身上刺字,这是极为羞辱的刑法,夜九冥他怎会……
“身上黥了字,我就算有一日受伤失忆,我也会记得我的心上人是——甘棠!”夜九冥是真的愿意甘棠把名字刺在他心口上,因为甘棠是他的心上人。
甘棠看了看手里的针,又看了看夜九冥有着一道伤疤的胸膛,她下不了这个手,她又没有麻药,在他身上黥字,这得多疼?
夜九冥见甘棠下不去手,他也合上了衣裳,拿走她手里的针,笑说道:“回头我自己刺,这点针刺疼痛,与我而言,和蚂蚁咬的差不多。”
甘棠听他这样说,更加心疼他了,也忘了向他秋后算账了。
夜九冥收起针,见甘棠若有失神,便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凑过去在唇瓣上轻啄
一下:“别胡思乱想,所有的痛苦都已是过去,如今这里是一个新的天地,没有人可以再能折磨你,因为我不允许,便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
甘棠望着眼前对她极温柔保护的男人,她方才的确又想起前世种种了,精神里残留的痛感,回忆起来,依然很痛!
“好了甘棠棠,别多想了,回忆那些事,还不如多想想我,让我的身影装满在你的记忆里,成为你余生最美好的记忆,多好啊?”夜九冥抱住了甘棠,一手轻抚她后背,安抚着她不好的心情。
“满脑子都是你,天长日久下去,说不定……你我也要有七年之痒了。”甘棠方才的情绪是波动挺大,人也因为不好的回忆,有点烦躁。
可被他这样抱着安抚,她的心情变得平和,人也有点昏昏欲睡了。
夜九冥不知道什么是七年之痒,可他对甘棠的心不会变,这个他心里清楚。
甘棠被夜九冥抱着安抚,果然就这样昏昏欲睡过去了。
夜九冥哄睡了甘棠,把人抱进了屋子里,安置好她,他便出了门去。
暗中的二老在夜九冥离开后,他们便看见溪客跑来了。
溪客是奉命而来,王爷说去见见临渊,让
他来守着王妃!
……
望月湖
夜九冥只身来见临渊,被人带到了一座湖心亭上。
“阎王要求见孤,可是为了今日之事?”临渊也是不拐弯抹角。
毕竟今日之事,太明显了。
莫说是夜九冥,随便一个人,也能猜到是他派去的人。
夜九冥拂袖落座,一袭银线暗纹墨袍穿在他身上,低调奢靡,沉得他愈发俊美无俦,风姿卓越。
临渊望着对面如此风华无双的男人,他忽而便是一笑:“孤似乎有些明白了,阎王妃之所以甘为你……咳咳!只身犯险闯入药仙宗,大概也是因为……咳咳!阎王这风姿样貌太迷人,阎王妃舍不得您……就这样客死异乡吧?”
夜九冥没有理会临渊的调侃,而是直言道:“你想做什么,不妨坦然直言。你我这样的人,拐弯抹角,无非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
临渊见夜九冥无暇与他闲谈,他便是执帕擦拭了下嘴角的药渍,笑看向夜九冥说:“这药真苦,若不是方中不需要放黄连,孤都怀疑……咳咳!你的王妃在孤的汤药里……放了十斤黄连了呢!咳咳咳……”
“你的人,差点要了本王的命,她只是让你喝些时日的苦药
汤,已算是便宜你了。”夜九冥的手指轻弹一下杯身,上等的白瓷茶具,发出清脆的响声,甚是悦耳。
临渊喝了口茶水,压了压嘴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