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世泽被他家小竹看的头皮发麻,气的恶狠狠瞪了甘棠一眼,没好气解释道:“什么指腹为婚?从我和他一出生,这指腹为婚就与我无关了!他如今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是琳儿,以后他也只是我妹夫,我是他大舅子!”
“那还不是有指腹为婚这种事吗?”甘棠一手抬袖挡着脸,怕被恼羞成怒的某人喷一脸唾沫。
“那个早就不算数了!”轩辕世泽真的恼羞成怒了,拿起一块西瓜,狠咬了一口,又用杀人般的眼神,瞪着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人!
甘棠真没有看热闹不嫌事大,她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楚玉竹不过冷冷的斜睨了轩辕世泽一眼,倒是什么话都没说。
轩辕世泽心里却是郁闷死了,他家小竹一声不吭,比骂他一顿,还让他忐忑不安呢!
……
金玉楼,雅间。
傅逸之等了许久,方才听见背后传来一道开门声,他负手缓缓转身看去,果然是夜九冥来了。
“出什么事了?”夜九冥一进门就问,人也随之走到桌边坐下来,提壶自斟一杯冒着丝丝热雾的香茗。
傅逸之走过去关上房门,这才转身走回桌边坐下来
,见夜九冥丝毫没有为他斟茶一杯的意思,他无奈一笑,伸手提壶为自己添了茶水,放下茶壶苦笑道:“皇上私下召见我,让我去对抗纪家。”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无可厚非。”夜九冥轻嗅一缕茶香,悠闲品茗了一口杯中香茗。
傅逸之端起茶杯,送到嘴边欲品尝,却又心烦的放下茶杯,望着夜九冥道:“你觉得如今四面楚歌的我,真还有余力去对抗纪家吗?”
“皇上信任你,你便可以无往而不利,你怕什么?”夜九冥抬眸冷睨着对面的死对头,他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了?
傅逸之气的脸色微青道:“夜九冥,我不是曾经的你,孑然一身,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帝王的信任,还不足以护得住我傅家,我傅逸之更不可能真的毫无顾忌的去大展拳脚,为君尽忠,去对抗纪家,对抗纪太后!”
夜九冥沉默了片刻,轻轻放下手中茶杯看着对面眉头紧皱的死对头问:“那你想怎样?让本王一个闲赋在家的闲王帮你去对抗纪家?还是,要本王进宫去见皇上,说你傅逸之难担重任,请皇上另请高明?”
傅逸之没好气瞪夜九冥
一眼:“一个快当爹的人了,还是不懂得如何好好说人话!”
夜九冥也是没好气怼道:“你也知道本王快当爹了?你也知道我家甘棠棠身怀六甲,临盆之日迫在眉睫,那你还为这么一点烦恼来打扰本王陪伴我家甘棠棠?”
傅逸之被怼的心口疼,一手捂着心口,更加气愤的瞪着夜九冥道:“如果不是你甩手的快,本相如今会成为众矢之的吗?”
“功臣身退,明哲保身,这是我家甘棠棠教本王的,你家苏姑娘没教你如此大道理吗?”夜九冥这番话真是说的嘚瑟又噎人。
傅逸之后悔来找这个混蛋想办法了,真是一如既往的气死人不偿命,什么话不诛心他都不会说!
夜九冥也不继续气这个死对头了,而是忽然严肃问:“皇上让你走的第一步棋,是否与纪太后屡次赐婚有关?”
傅逸之揉了揉还有些发闷的胸口,也变得神情严肃道:“皇上让我择日上奏,废除为公主指婚这条默认的规矩。自今而后,天启皇朝的公主只可雀屏选夫,再无人可以左右公主的亲事。”
夜九冥闻言却是眉头紧皱道:“皇上还是太心急了。”
“
是,皇上太心急,故而不曾想过,一旦此条律形成,带来的后果,将会如何可怕。”傅逸之此行本就不是为了和夜九冥吵嘴,也不是向夜九冥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