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与这姑娘交谈几句,也就挥手让她离开了。
甘棠见郑嬷嬷走进来,便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郑嬷嬷行一礼,如实答道:“镜心公主送上拜帖,稍后便来登门造访。”
甘棠对此却是淡淡道:“告诉她,我身子不适,不见客。”
“是。”郑嬷嬷不过是按照规矩禀报王妃一声,王爷临走前叮嘱过她,不可让任何无关人等靠近王妃,更不许让任何访客进入王府。
甘棠答应了夜九冥,就不会阳奉阴违。
再者听轩辕世泽说了这位公主多么的刁蛮跋扈,她也实在懒得应付这位刁蛮公主。
郑嬷嬷离开没多久,又回来了。
凤凰咂舌一声:“咋地,她还要硬闯王府啊?”
郑嬷嬷进了屋,行礼禀道:“是舅夫人来了!”
甘棠回来后,她这位舅母的确来过几趟,可每次夜九冥都陪着她,舅母倒也没敢太放肆,不过是照例来看望她,关心关心她罢了。
今日夜九冥不在,她若是见了舅母,后头不见镜心公主,怎么也说不过去。
郑嬷嬷见王妃沉思不语,她便大胆说了句:“王妃,不如由奴婢去告知舅夫人,说您身子
不适,不便见客?”
甘棠摇了摇头,淡淡道:“你若是说我身子不适,她肯定要摆着舅母的谱儿,要来关心看望我,倒不如直接说我昨夜害喜严重,天亮才睡,尚未醒来,让她改日再来。”
“是,奴婢这就去告知舅夫人。”郑嬷嬷应一声,也就退了下去。
甘棠还是点心神不宁,便转头吩咐凤凰道:“你去府外暗中窥伺一下,瞧瞧这位镜心公主究竟是想做什么。”
“是!”凤凰抱歉应一声,便转身疾步出了门去。
溪客一向善察“圣心”,一见王妃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他便小心翼翼上前道:“王妃您是在怀疑镜心公主此来的目的,并非只是为了试探您的虚实?”
甘棠如今找不到人说话,溪客又一向能为她解闷儿,她便看向溪客不答反问:“你觉得,伊祁渊是个怎样的人?”
溪客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便道:“他自然是个卑鄙无耻,阴险毒辣,残无人性,不择手段的……渣滓!”
甘棠听着溪客把伊祁渊一顿痛骂,她淡笑道:“溪客,你近日书没少读啊?词儿会的还不少。”
溪客瞬间一脸窘红,不好意思道:
“王妃说笑了,我……我就不是读书的料,勉强认得几个字罢了。”
静客在王妃看向他时,他沉思片刻,中规中矩答道:“溪客说的也没错,伊祁渊此人也的确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溪客见静客居然夸他了,他还真是有点小惊讶呢!
静客没有理会一脸眉飞色舞的溪客,依然严肃认真继续道:“可王妃要的答案,却是伊祁渊此人会不会如此幼稚无聊?属下答——不会!”
“嗯?”溪客眼睛圆睁的打量着静客,这家伙何时也学会体察圣心了?
甘棠听了静客的答案,点了点头道:“所以说,渊清从一开始就防备着镜心公主,不仅是他不见镜心公主,也不让我与镜心公主有任何接触。”
“王爷是怕镜心公主对您不利,伊祁渊派她来,绝对不会是仅单纯的想给您添堵。”静客依然是如此的不苟言笑,严肃认真。
溪客听了王妃和静客的交谈,他也忽然就明白了,敢情伊祁渊不是胡闹的派了一个脑子有病的蠢公主来啊?
静客看了一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溪客一眼,又看向王妃严肃道:“镜心公主的生母出身低微,
乃浣衣局女奴,罪臣之女,她自身若不聪明有点本事,凭她敢如此的嚣张跋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