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老头对甘义很失望,一句话没有说,转身回了堂屋。
甘廉走出房间,来到院中,望着母亲和兄长道:“甘棠不是在危言耸听,王侯将相之家是非太多,菀菀又是那样好高骛远的性情,一旦她一步行差踏错,我们所有人皆会被她连累到万劫不复!”
甘义却是嘲讽一笑:“三弟,甘棠给你点小恩小惠,你就把她当至亲骨肉了吗?也对,你是她亲叔父,我就是个外人!”
甘廉无奈叹气:“二哥,甘棠若是把你我当外人,又怎会为我们付出这么多?你何曾见过她对外人这样大度大方过?”
甘义不想听甘廉的这些大道理,他就是骄傲他女儿成了王爷的女人,甘棠一介商贾,一辈子都要低他一头!
他女儿的夫君是皇亲国戚,而甘棠的夫君却是个乞丐,他可比甘礼高贵多了!
甘廉见他二哥如此执迷不悟,他便看向他母亲劝诫道:“娘,您与爹本是恩爱夫妻,不过滋生一些小矛盾,您没必要为此与爹闹和离吧?离开了爹,您的儿孙怎么办?您又还可能遇上爹这样的好夫君吗?”
李二娘摇头道:“我没想过与你们爹和离,是他……
”
“娘,爹的心是寒了,也是心太累了。”甘廉上前扶着他母亲,望向堂屋道:“从去年开始,到今年,出了太多的事,大家都很心累了,何苦再折腾的家务宁日呢?”
李二娘也转头看向堂屋里垂头沧桑的甘老头,这大半年来,他们这个家……
“一切还不是因为甘棠!”甘义忽然面目狰狞道:“如果不是甘棠折腾的家无宁日,爹娘又怎会夫妻之间生嫌隙,我们家又怎会家无宁日!”
甘廉怒极反笑道:“如果没有甘棠的折腾,我这手不会在了,命也得搭在苦寒之地,你儿子也不可能去私塾读书,我们依然会一大家子挤在土坯房里连个转身的空间都没有!”
“我懒得理你!”甘义讲道理说不过甘廉,气的拂袖而去。
甘廉在甘义离开后,他握着他母亲的手劝诫道:“娘,您不能听二哥的话,他是在给您画大饼,看得见,吃不着,有什么用?”
李二娘也忽然没了主意,不知道该听说的话是对了。
“娘,您舍不得与爹和离,咱们一家人如今因为甘棠也不缺吃喝,您和爹呼奴唤俾,安享晚年,也是羡煞旁人!”甘廉晓之以理
道:“这一切本都很好了,没必要再需要这祸头子的锦上添花了!”
李二娘被儿子说的心乱如麻,难道她想让自己的儿孙出息,也错了吗?
“娘,您不是想让我早日成家吗?”甘廉又动之以情道:“那好,等我去玉映楼做了账房,能养家糊口了,您就找媒人去,儿子成家后,定然好好孝敬您二老,可好?”
“你愿意成家了?”李二娘喜的满脸笑容,她这傻儿子可算走出来了!
“是,儿子有本事养家糊口了,便也可以成家了,不至于委屈了自己的妻儿。”甘廉本不想成家。
可如今,唯有用他的终身大事烦劳母亲操心,母亲才不会再听信二哥之言,再做出什么糊涂事来了。
“好好好,你只要想成家,娘一定帮你挑个好姑娘!”李二娘很高兴,已经在想找那个媒婆为儿子寻觅好姑娘了。
甘廉又对她母亲说:“娘,孩儿名声不好,您只找媒婆没用,最好是请大嫂出面!甘棠如今在十里八乡名声极好,若是大嫂出面,孩儿的亲事会顺利很多。”
李二娘笑容一敛,不太高兴的看向这个儿子道:“菀菀如今是昶王的妾室,你看
上谁家的姑娘,他们家还会有不愿意的吗?”
甘廉却是眉头一蹙,道:“娘,若是您找的尽是些如菀菀一样好高骛远的姑娘,儿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