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族里规矩,该回族里过活,伺候婆母身边,可......我想给瑶儿多留点嫁妆。”
冯语馨摇摇头,“你们消息滞后了,族里早改了规矩。家产谁也不用交,全是你和瑶儿的。”
“真的!”陈氏不敢置信。
“我还能骗你不成!瑶儿收拾东西,属于你们的东西,谁也不给!”冯语馨命令道。
瑶儿破涕为笑,“是,瑶儿就知道老太君最好了。”
冯语馨笑着摇头,教训道:“瑶儿,你是陆家嫡女,该拿出气势来,将门虎女怎能软弱。”
陆锦瑶屈膝行礼,“是,瑶儿谨记老太君教诲。”
“好了,弟妹把家里收拾一下,妾室想走,给些银钱,让她们另谋出路。
驼县治理的很好,但没了主事不行,我还得去看看,你们只管安心。”
冯语馨站起身,看了一眼陈氏娘,问道:“亲家太太是驼县人?”
陈氏娘与冯语馨年龄相仿,头上两鬓花白,眼角有深深的鱼尾纹。
可见这老太太以前爱笑,眼神不见悲哭,可见性子豁达。
“是,民妇家在驼县南水口,姑爷当初为了照顾我们,才来了驼县当官。
我这姑爷儿是好人,心善的很,又肯吃苦,咱驼县百姓多亏了他。”陈氏娘慢慢说道。
冯语馨点点头,“让你看笑话了,我去料理了族里的混账,亲家太太放心,有我在不能让你闺女吃亏。”
“我信老太君,咱关城的人都信老太君,但凡老太君说的话,都给俺们办到了。
老太君莫要动气,不值得,只要不让瑶儿嫁给混账小子,家业多少没所谓了。”
陈氏娘说的很诚恳,眼中充满了信任和爱戴。
冯语馨突然有点心虚,惭愧的点点头,疾步往外走去。
外院里,陆泽源用帕子掩住口鼻,嫌弃的看着堂叔呕出了苦胆水。
“为了点家财,你们闹的满城皆知,丢不丢人!”冯语馨远远的站着,实在看不上这两人。
陆泽源忙让人搬来椅子,扶着老母亲坐下,狗腿的给她扇风。
其中一个捂着嘴,辩解道:“大嫂,我们要什么家财啊!
我们是要找大印,驼县的官印,没有官印,啥事儿都办不了。
县里多少大事,陈氏母女啥也不懂,扣着大印不给咱们。
我们也是没法子,真不是要大哥的那点银钱,我们不缺银子。”
另一个抬起头,使劲点了两下,“是,是,呕!”
冯语馨看向长子,“此事你来处理,驼县要有新主簿!”
“是,娘去歇着,这边儿子来办!”陆泽源马上挺直了腰杆。
可怜的娃,都三十多了,还给点阳光就灿烂呢!
男人啊!至死是孩童,要哄着才行啊!
“太恶心了,我出去走走,你只管安心做事,我看好你哟!”冯语馨拍拍长子的肩,捂着口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