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冯语馨无比怨念的捧着一碗药汤。
这就是与医生做朋友的好处,随时有药汤给你喝。
“有些烫,我等等再喝。”冯语馨试了两次,还是没能把药汤送入口中。
花嬷嬷想劝她几句,被外面传话声打断了。
“老太君,魏家老夫人到,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来请安了。”
冯语馨又捧起了药碗,让我喝口苦药压压火气。
“老太君这是怎么了?”魏家老夫人夸张的惊呼一声。
何氏阴阳怪气道:“昨日魏姨娘进门,闹了那档子晦气事,母亲心疼不已,终是被气病了。”
魏老夫人抬手用帕子按按眼角,更咽着道:“是梅娘没福气啊!我的乖孙儿,我这心......”
“行了!”冯语馨把药碗丢在桌上,“是没福气,还是人为的祸事?
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情,这里没有外人,何必装腔作势!
魏家好狠心,怎对一个花季少女下得了手?”
魏老夫人帕子一甩,立刻恢复了脸色,“老太君这是哪里话。”
单是这份收放自如的哭功,冯语馨就佩服到五体投地了。
何氏冷笑道:“母亲还错怪了你们不成?老夫人,魏家陪嫁来的下人,已经说了实话呢!”
魏老夫人冷着脸,淡淡的道:“下人说什么,不足取信。
倒是我要说说老太君了,若不是你逼迫,我们何苦如此。
梅娘是不对,但事情已经出了,她怀着陆家的孩子。
本该锦被盖鸡笼,把事情悄无声息的掩过去。这样我们都不至于丢脸。
老太君闹着开了族会,魏家颜面扫地,陆大爷丢了族长之位。
敢问老太君究竟是何居心,若是舍不得放手权利,何必拿梅娘作伐子。”
冯语馨纳闷道:“我逼迫你们了?我舍不得权利?”
邱氏自觉上前,站在了她的身侧,厉声道:“老夫人说话,没得让人好笑。
我娘舍不得权利?陆家也好,关城也好,谁跟不停我娘号令!
拿魏氏姨娘作伐子,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傅氏闲闲的道:“不知道是谁,先做了没脸的事。放着正经媳妇不做,上赶着当姨娘!
我可真是见识到了,原来文人士族,就是这般的家教礼数啊!”
何氏紧接着说:“老夫人别拿京城那一套想我们陆氏。
别的家族,族规等于摆设。陆氏不同,我们是军人,军令如山!
相对的,族规亦如军令一般,若是不遵守,哪怕是族长,依然要受到惩罚。”
魏老夫人看向冯语馨,“老太君请我来,是为了让晚辈说教?
我魏家已经丢进了脸面,打碎了牙齿和血吞,老太君还想如何?
羞辱我一番,你便能解气了?还是要老身给你跪下,求老太君高抬贵手?”
冯语馨手抬了起来,被花嬷嬷双手托住,“老太君,药汤刚好能入口了,别等冷了失了药性。”
邱氏瞪大了卡姿兰大眼睛,眉毛倒竖,没好气道:“你要做什么,没看到我娘病了吗?”
傅氏忙端了温水过来,张罗丫鬟拿蜜饯。
还说着:“我劝老夫人消停点吧!母亲已经病了,本就是因为魏姨娘。
你再来气母亲一回,是觉得害了我陆家子嗣,还不够吗?”
何氏伸手扶了一下她,“老夫人,母亲请你来,是有事商议,劝你好生坐着,莫要结亲变结仇。”
邱氏道:“魏姨娘怀着我陆家的孩子吧!她们给弄掉了,已经是结仇了好不!”
我不说话了,只看戏就很精彩!冯语馨一口干了药汤,心里叫了一声,痛快!
陆泽源纳妾,给三个而儿媳妇敲响了警钟。
邱氏和傅氏惶恐不安了多日,无法对没做错事的夫君发泄情绪,压抑到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