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又要开族会了,要选出宗族经管人。
章程已经贴出来了,大伙儿围着章程讨论半天,得出一个靠谱的结论。
这个经管人的意思,相当于各行会的行头,话事人的角色。
告示上写着,谁有本事,愿意带领族人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那你就站出来,在族会上说说你的想法,族人支持你,就会给你投票。
只要族人投票数,超过族人半数以上,你就能当话事人......不对,是经管人。
至于这回开族会,邀请有热忱,愿意做经管人,请你站出来说说,就是演讲。
族人们面面相觑后,撇嘴切了一声!
谁特么愿意操心,这家丢了鸡,那家少了羊,地里要浇水,家里盖偏房,一天管闲事没完,累不累挺!
有聪明人就说了,这个经管人,是老太君给族长台阶下。
毕竟老太君说了,让孙儿当族长,现在不好反悔。
儿子怎么能领导爹!贴个告示出来,咱再投一回豆,还让族长管事呗。
至于少将军,一天练兵多忙啊!按告示上说的,监管经管人就行了。
有人就笑,哪有儿子监管爹的,大家心里明白,别掀开了说,给族长点面子嘛!
是,是,族长太不容易了,咱老太君脾气大,伺候这样的老娘不容易。
那是,有几个老娘能挂帅,咱老太君能挂帅,给她当儿子,能不经受点风雨嘛!
邱氏扶着冯语馨,走到上首位置坐下,从后腰抽出扇子,轻轻给她扇风。
又是投豆,毫无意外陆泽源当选第一届经管人。
对此冯语馨不想多说了,毕竟,陆泽源干的不错。
四堂婶拉着陆泽源嘱咐,“你娘是爱之深责之切,是恨铁不成钢,是想你方方面面都好。
你不能怨老太君,对你严厉是爱,真往你房里塞小老婆,那才是害!”
陆泽源憨笑着点头,“是,泽源受教。”
有族人笑着起哄,“族长,这回要好好给老太君当儿子,别惹乎她老人家生气了。”
“说错了,族长现在是经事儿人,是咱族里的话事人了。”
冯语馨站起身,“都散了吧!青山,老大,老二,老三都回来,我有话说。”
再次走进陆鼎山的书房,这里已经是陆泽源的地盘了。
大沙盘还在,书架上的摆设没变,冯语馨就是觉得,没了记忆中的感觉。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她已经来这里一年了。
“娘有何吩咐?”陆泽泫接过小厮手里的茶水,恭敬的送到冯语馨面前。
冯语馨看向兄弟三人,缓缓点头,“你们都很好,很能干!”
心中却在念叨,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何德何能拥有三个,比自己年长的儿子啊!
陆泽源心想,娘,您说的我是该相信呢?还是该相信呢?
陆泽然觉得,老娘这是打了一棒子,又给塞甜枣。
陆泽泫沾沾自喜,娘夸我了!
“你们办事细致周到,该表扬,以后记住时刻警惕,莫要被人算计了去!”
冯语馨说着,有叹息一声:“算了,我还没你们周到,就不外行指挥你们内行了。”
陆泽源郑重道:“娘,儿子一定引以为戒。”
“嗯!”冯语馨欣慰点头,道:“这次算计,是我们有些事情,考虑不周所致。
楚州府地是军户屯田之处,军户占了八成,农户和士族只能分配两成左右的土地。
这其中还有商户和匠户,给士族和农户的份额更少了。”
陆泽源皱眉道:“可田地只有这么多,士族进入关城,我们哪有田地分配。”
冯语馨手指瞧着桌面,思量着说:“锐哥儿带兵巡山时,发现山中有军户偷偷开垦的田地。”
“娘!”陆泽然急着道:“那些田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