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幸福都是对比出来了,自从来了个老闺蜜,冯语馨的幸福指数直线飙升。
以前没觉得怎样的生活,与何家一对比,怎就感觉老天还是偏爱她的呢!
尤其邵佩蓉的几个儿媳妇,那可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
亲儿子,亲儿媳也就算了,邵佩蓉还要应付庶子媳妇。
要慈爱和蔼,一点不能撂脸子,要不然就是她为母不慈。
庶子媳妇还在外面编排她,说她偏心,对孙子不慈祥。
冯语馨心想,这也要求太高了,你男人都不是人家亲自生养,凭啥要求人家对你儿子慈祥。
花嬷嬷心话了,老太君是恩威并施,能豁出脸去跳脚骂人。
还舍得拿出好东西,说好听的哄儿媳。
现在的和睦大家庭,是老太君大把撒金子,买来的人心。
邵佩蓉也这样说:“怪不得陆氏族人出去,满嘴说的都是你的好话。
你的手面可真大,攒一辈子的银钱,不给儿子孙子留着,给他们干啥!
陆氏族里真是厚脸皮,怎能拉下脸,拿嫂子的棺材本!”
冯语馨不赞同这话,“要给他们些钱,出门在外,代表着陆氏的脸面。
陆氏偏安一隅,看似享福,实则隐忧重重。
时逢乱世,现在不筹谋,多划拉些家底,啥时候出手?”
邵佩蓉觉得很对,“那你说,我是不是该在关内弄些产业?”
“当然要现在下手,别管以后谁当皇帝,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早早晚晚被换掉。”
冯语馨给分析道:“要在族里拉拢一批人,别想着啥都给儿子。
要给儿孙留,也要有人帮儿孙护住家业。你撒钱为的是帮儿孙积福。”
邵佩蓉一把抓住她的手,“馨姐儿,我是真服了,你才是为儿孙万代打算。
我这些年,关在后宅眼界窄了,想的不够长远,是该学着你的手段。
银钱都是小事,有人手,得人心才是根本。我回去就是卖,也得给儿子卖大把人心过来。”
两位老夫人在爱晚阁里说话。
何氏等了一日,亲娘只管和母亲聊,一点不想与她说说私房话。
亲娘心里真有她?
怎感觉她这个亲闺女,还不如婆母在亲娘心里的地位。
时辰到了申时中,眼看老爷,锐哥儿该下衙回来了,宴席怎么安置?
“老太君,大夫人求见。”媚儿进来禀告。
“快让她进来。”又看着邵佩蓉说:“定是等不见你过去,想跟你说说私房话呢!”
何氏笑着走进来,邵佩蓉不等她行礼,便训斥上了,“你总惦记寻我作甚!”
“娘?”何氏心说,我是来问婆母,何时寻你了!
邵佩蓉拉女儿到身边坐下,说道:“急着过来作甚?下晚儿咱们再说话不迟。”
何氏含笑点头,“是,还请母亲赎罪,媳妇过来叨扰,是要问问,晚宴摆在哪里?”
“如今天气好,不冷不热的,摆在园子石舫里最好。”冯语馨想想,又征求闺蜜意见。
“蓉姐儿懂音律,咱在画舫里吃饭,让乐师坐着船,在湖里远远近近的弹奏。
咱们借着水音儿,听琵琶,胡琴叮叮咚咚,是不是很美。”
邵佩蓉呵呵笑了起来,“还是你会享受,借你的光,我也受用一回。”
何氏笑了起来,“我马上去安排,就让乐师的船,围着石舫远远划动。”
“去吧!我们一会儿过去。”冯语馨示意何氏去安排。
何氏去忙活,两人又说起了锐哥儿的婚事,花嬷嬷把外面的闲话说了。
“这可真是,老皇帝驾崩,咱关城才守九个月的孝。
怎地,还有谁要越过皇帝去,守孝还没完了?”邵佩蓉理直气壮道。
边关城池都这样,没有守孝三年不成亲的规矩,太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