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看你那点出息,冯语馨撇撇嘴,收回了目光。
“这都是族规的错!从今日起,这条族规改掉,为守关牺牲也好,意外身亡,或是病死,留下的家产归妻子继承。
妻子有权支配他们婚内的共同财产,有女儿,可给女儿做嫁妆,若无子女,族里不能强迫过继子嗣。
若遗孀改嫁,可准许带走嫁妆和婚内一半财产,由族老作证,官府写下契结书。”
冯语馨撇了一眼族老们,“这一条可记下了?”
“是,老太君放心,已经记录了。”说话的是正在记录的族人。
冯语馨接着道:“族里有退下来的老兵,我看了族规,一年族里拨十两银子,米面各一石,杂粮六担,盐十斤。可对?”
“老太君说的不错!”陆寒山道。
“切!”冯语馨脚尖点了点族规,“你们自己说说,这点东西够干啥?”
陆寒山抱拳道:“老太君,因大多数族人有私产,这些只是族里的补贴。”
“你说说,你有多少私产?”冯语馨点了一个穿的比较整齐的族人。
那族人一瘸一拐出来,右胳膊蜷缩着,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
“回冯帅,属下有良田一百二十六亩,每年上缴军粮后,能余九十石。
佃户留下一半,剩下的不足五十石,便是一家子一年的口粮。
至于银钱,粮食都不够吃,更加不敢变卖。好在有族里给的十两银子,一家子买针头线脑,油盐酱醋还是够的。”
老兵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
当年他也是族中优秀的子弟,在军中管着几百号人,大小是个领头的。
可惜那时候不懂经营,关外互市弄了点钱,全分给弟兄们吃喝了。
如今日子过的紧巴巴,能怪谁,若是早年多置办些产业,能落得如此境地!
“你算是小有薄产吧!日子还过的紧巴巴的,其他人呢?有好有坏,但族规却不管这些,一律照章办事。
若是中间再有贪污,克扣,你们只怕日子都过不起了。”冯语馨叹了口气,族规要改,可是情况有些复杂。
这事儿不是今日一句话能定下了,“你坐下吧!族规要改,一定要改,但今日不能定下。
我要算算,怎样才能让大家都够吃,够花,至少过上小康生活。
请你们给我时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