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疑惑道:“老太君如何看出刘寨主有反心?”
“这还用看!”冯语馨嗤笑道:“读圣贤书的文人,考了秀才功名。
不想着好好读书,报效朝廷,拉起山头做了山大王。
这人天生脑后有反骨,而且他做的很聪明。”
“请老太君解惑!”媚儿瞟了一眼线报,这个她之前看过,没看出哪里不对啊!
冯语馨伸手把纸张离自己远些,以便看清上面的文字。
“你看,他身边聚集了五万余难民,壮丁占了八成。
他怎么做的?没有占哪座城池,尽量不去招惹地方官府。
带人四处乞讨,说白了就是骚扰富户乡绅,人家给粮就夸人家是善人。
当善人的代价是,不但给了粮食,还要给难民提供住处。”
冯语馨哼了一声:“他只说自己是文士,看不得百姓受苦,决口不提造反。”
“是啊!这样就聪明了?”媚儿觉得这样才对,几万难民想造反,根本没可能。
冯语馨丢开线报,“看着费劲儿,下回你念给我听。”
“是!”媚儿收起线报,仔细按照日期放进箱子里。
“他现在还没找好根据地,要有一个安身之所,进可攻退可守。”冯语馨沉吟道:
“一面聚集人手,一面观察形势,若是有皇子强势入主皇宫,成了新的皇帝。
那时他有可能带着难民投靠新皇,成了能封爵的功臣。
若是一直乱下去,他也找到了造反的根据地,他就能成为一方霸主,接着图谋江山。”
媚儿整理好线报,盖上箱子,问道:“老太君觉得,刘寨主会在哪里起兵?”
冯语馨叹了一口气,“幽州吧!他把战马藏在老龙沟,山寨也有留人手。”
媚儿听了分析,也觉得刘兴贤滑头了,把自己的人手都藏着,让难民跟他到处闯荡,真能分清里外。
“快过年了,府里都忙什么呢?”冯语馨随意问了一句。
她现在过的很舒服,与恬儿聊天,看她苦着脸学做针线。
去演武场看锋儿,镒儿被老兵们围着训。
活过四十岁的老兵,不会花里胡哨的招式,但保命的手段,致命的招式谁也比不了。
陆家从军后,训练方式都是这样。不过,多了老兵没有的行气法门,是从以为道士手里得来。
邱氏说这个练内力的法子很好,冯语馨之前还以为是气功。
在看小林子和冬儿练内力后才知道,她对玄妙的道门了解太浅薄了。
媚儿懒懒的答话道:“大夫人见了不少当家奶奶,一个女婿人选没挑到。
最近正忙着给各处送年礼,何家离得远,年礼已经出发了。”
“嗯。”冯语馨打了个哈欠问:“老二媳妇呢?还有老三媳妇,都忙啥呢?”
“二夫人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忙着关心两位少爷。三夫人每天除了抹泪,就是愁闺女以后怎么办。”媚儿无聊道。
“唉!年关难过啊!”冯语馨眯眼看着外面,三个儿子都在外面忙活,可见楚州府城了自家地盘后多尽心了。
媚儿看看时辰,老太君出去散步的时辰到了,若不让老太君出去走走,晚饭又吃不下饭了。
“老太君,咱们去瞧瞧冬儿少爷?”
一日时间总要消磨,冯语馨万分无聊的站起身,“生命在于运动。”
这样的日子转眼就到了过年,冯语馨来到古代第一个新年,过的十分的无趣。
陆家还在给大将军守孝,不能放鞭炮,不能饮宴,祠堂还要举行祭祀。
沉闷压抑的一点不像过年,冯语馨除夕夜独坐楼上,捂着脸大哭了一场。
春天似乎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来临了,前一日还萧瑟的花园,仿佛一夜间生机勃**来。
“谁来了?”冯语馨欣赏着迎春花,懒得多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