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廷发的金令,持此牌可以向周边卫所借兵。”
这个排除了,冯语馨指着玄铁令牌道:“这是将领,也是调兵,用的时候最多。”
陆昌锐解释道:“这是虎啸关将军令,金令是向朝廷展示,也是在虎符交给朝廷后,临时调兵所用。”
至于为什么虎符回交给朝廷,冯语馨选择不问这个问题。
剩下的几个里,还有一个玄铁令,比陆大将军用的那枚小了一圈。
冯语馨拿起来端详,眼泪不听话的落了下来。
这是原主的情绪,她脑中想起大将军拿回此令时,告诉她,若是有朝一日他不在了,用这枚令牌替换将军令。
原来的将军令作废,可防止军情外泄。关内细作便没机会乱了军心。
有此令牌,冯老夫人可选合适的守将,也可调兵用来护送她离开。
“祖母?”陆昌锐吓了一跳,刚强的祖母,怎么突然哭了?
在晚辈面前落泪很丢脸,可冯语馨没这个觉悟。
毕竟她的真实年龄,只比陆昌锐大了几岁而已。
“没事,这是你祖父留下的,若是他战死沙场,便用这枚令牌替换大将军令。
可调兵护送我们离开,也可选择合适的继承人,授予此令。”冯语馨说的很平静。
她毕竟是看客,大将军与冯老夫人的感情,让她很感动,仅仅是感动少年到白头的爱情。
陆昌锐看着令牌,眼圈发红,“祖父思虑深远。”
“或许吧!对你祖父来说,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才是最终归宿。
如今死于阴谋毒杀,你祖父一定憋屈的挠棺材板了!”冯语馨苦笑摇头。
冬儿和陆昌锐做了同一个动作,扭头看身后,再环顾周遭。
剩下的几枚令牌,冯语馨记忆里没有印象,但她有办法。
“去拿一张白纸来!”冯语馨命令道。
既然有监视家宅的护卫,把令牌印出来,写明她要寻人便好。
陆昌锐拿着因着令牌的白纸出去,谨慎的贴在了垂花门外。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和冬儿坐在一旁守着。
祖母对愿意守着符印的冬儿,夸了又夸,还在他脸上亲了两口,让婢女端来两盘糕点,免得冬儿无聊。
冬儿能吃成这样,祖母和三婶儿功不可没啊!
在陆昌锐看来,无聊时可以打拳,可以找乐子玩,看书也行啊!
为什么祖母不让他教冬儿识字,反而让冬儿吃糕点打发无聊呢!
打发两个孙儿出去后,冯语馨便找到了乐子打发无聊。
一柜子的首饰,摆出来熠熠生辉,屋里光线突然明亮了许多。
要为夫守丧,不能戴太过华丽的首饰,今日冯语馨戴了一根青玉素簪。
她歪着脑袋选着首饰,金子材质一概不选,银子的有些沉闷,倒是各种玉簪很好。
“老夫人在整理细软?倒是奴婢来的不是时候了。”一名婆子无声的走了进来。
“哦唷!你吓了我一跳!”冯语馨把玉簪丢在桌上,捧着红宝石凤冠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