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浪你爹知道么?!
懂不懂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
在场众人义愤填膺,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但,啪的一声,李承乾一直捏在手里的条子直接拍到了桌上,纸面上的白字黑字外加明晃晃的朱批、大印,惊的在场众人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司农寺名为九寺之一,掌握着京官的禄米发放,全国粮食储备什么的,可实际权力却没有多少,典型的清水衙门,上到寺卿下到守卫,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
看着字条上明晃晃的大印,刚刚生出的不满情绪瞬间不翼而飞。
什么节操啊,什么气节啊,那都是扯淡,真有这东西谁特么还来当官。
骆老头颤抖着双手,指着李承乾拍在桌上的提款条子:“殿下,您这是……”
“司农寺今、明两年的办差经费。”
“嘶……”
房间里一片倒吸冷气得声音。
看向李承乾的眼神都变了,再也没有之前的轻蔑与不屑,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畏。
太子或许本事不怎么样,可人家是带资入寺,两万贯的办差经费,司农寺什么时候这么富裕过,以前每年连两千贯的经费都没有好么,出去办差有时候甚至还要自己往里面搭钱。
李承乾叉着腿坐在桌子后面,很满意司农寺大小官员的反应,虽然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你身份再高,说话再好听,也不如把钱拍对方脸上来的实在。
“还有谁对孤之前的观点有疑问的吗?孤这个人很好说话的,有什么意见大家可以提出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屋内站立众人面面相觑,屁都不敢放一个。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官场上的老油子,谁都明白李承乾的话不能当真,哪怕有极个别的心里有点想法,也都被同僚给按了下去。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司农寺等来这么一尊财神爷,岂容尔等冒犯。
“很好,看来大家都很认同孤的意见,既然如此咱们今天就把丑话说在前面,以后孤的命令不管这你们有没有意见,都要无条件的执行,若是有人敢阳奉阴违,大唐的官场你们就不用再继续混下去了。
当然,孤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有罚就有奖,从这个月开始,司农寺大小官员按照品级,每月除去朝庭给的俸禄之外,还会增发劳动保护用品,比如肥皂,比如冬夏两季的劳作服。
对于个别表现优异的同僚,年底的时候会发年终奖,最高者百贯,最低者二十贯。”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种套路不管放在哪个朝代都十分管用,之前还觉得李承乾有些过于严苛不讲道理的众人在听到如此丰厚的奖励之后,瞬间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眼珠子都是红的。
不就是要求大家都听话么,没问题啊。
反正整个大唐都是你李家的,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呗,只要你兑现承诺,让老子天天蹲在门口学狗叫都没问题。
这真不是大家没有节操,实在是在现实面前不得不低头。
试想一下,大家都是品级相同的官员,别人家老婆出门丫鬟婆子一大群,打扮的光鲜亮丽,张口就是长安最流行的东西,洗澡用肥皂,零嘴吃奶糖。
到了自己这里,老婆独自一人出门,长的跟黄脸婆似的,衣服上还带着补丁,换谁谁受得了?
当然,这样说虽然有点夸张,司农寺的官员虽然清贫了一些,却也不至于让老婆穿带补丁的衣服。
但,司农寺的官员日子不好过也是真的,大唐三省六部,一台九寺五监,司农寺绝对是倒着数的。
骆承祖总算还有那么一丝理智,趁着手下没还没有被李承乾给忽悠瘸,连忙将众人赶了出去:“好了,好了,都出去吧。回去之后都把嘴闭严点,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泄露出去,否则以后就不用在司农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