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的?”
“熊正毫带着人从北骊绕过去追踪拜尔,发现他从边境绕过去,没有与阿格木拉会合,但是他们不敢掉以轻心,便潜伏几日,最后发现,拜尔的目标不在涂州,所以便猜测他是想要进攻永州。想来是信件在途中出了事没有到侯爷手上……”齐渡说,“也怪我,我应当派人前去,试着在半途上拦住侯爷的。”
厉埏川顿时心如擂鼓,熊正毫应当没有猜错。涂州现在有紫砂堂,还有乌力,拜尔不可能横插进去,最有可能的就是永州。永州现在……聂寒山不一定能真正帮到卓染,她身边也没留几个人,拜尔真要去永州,只怕卓染他们会受伤的。
“侯爷……南卿之事事关重大,侯爷还是快回去吧。”齐渡皱紧了眉,“按照路程推算,拜尔现在应当已经到永州了。”
厉埏川攥紧了手。他真的怀疑有人在玩他。冬日行军赶路本就是难事,如此一来一往,他自个儿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些禁军。厉埏川深深呼吸了几下,还是沉声吩咐道,原路返回。
他不敢托大,就算是被耍,他也不敢放任卓染独自面临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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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寒山知晓此事之后,没有过分的惊讶担心,只是看向卓染,想知道卓染到底是怎么样想的。卓染沉声说:“拜尔已在城外安营扎寨,随时都有可能攻进来,现在我们还是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守住这座城。”
“我说南卿啊……”聂寒山说,“紫砂堂被你留在了涂州,现在你没有一兵一卒,这事可难办啊。”
他没有提到自己手下的人,这就是明摆着告诉卓染,此事要做,卓染要求他,求他帮忙。卓染却没有要求他的意思,只是说:“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当家还是觉得,我不足够被信任吗?”
“南卿这话说的,”聂寒山笑了笑,“南卿一声令下,我哪有不答应的份儿呢。不过我手下就这么些人,恐怕不足以抵抗拜尔吧。拜尔是何人啊,他可是无戈爰剑的首要人选,我们这不是纯属鸡蛋碰石头吗?”
“大当家的意思是,我们坐以待毙即可?”卓染笑了笑,“那这事儿可由不得大当家了。拜尔进城之后,只会杀了你我,大当家要想再说什么可就没机会了。”
“我可没这么说。”
卓染沉声说:“大当家定然知道,应对这些事情当然要专业的人来。听闻大当家手下有一位军师,不知能否请他来,为我们指点一二?”
聂寒山挑起眉:“南卿……果然厉害。”
“想知道这些并不是什么难事。”卓染淡声说,“军师跟过我父亲,自然明白怎么打,我们这一群没有经验的人,总不能白白将命搭进去吧。”
聂寒山点了点头:“可以。不过南卿要答应我一件事,若是南卿赢了这场,需要应我一个请求。”
卓染站起身:“只要有命活,我一定会答应你。”
卓染也是许久没有见过这位军师了。二人见了面,卓染没有提及往事,只是询问着他的想法。军师名叫王衡。
“你不问问我,为何会在聂寒山这里吗。”王衡与卓染讲了一下大概,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卓染微微一愣:“前辈肯说么。”
“我是为了……为了和古羌人轰轰烈烈打一场。”王衡看向卓染,“先前引南卿过来的人,是我。”
卓染颔首:“我知道。”
“你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他们都是道听途说,现在到了你这里,我希望你能搞清楚过往之事,为你父亲正名。”王衡说,“当年与你,也是匆匆一面而已。”
“前辈……前辈知道当年发生了何事吗?”卓染说,“父亲是被人陷害的?”
王衡说:“当年渃溪大战,我其实是有参与的,不过是之前有些事情耽搁,我是在事发前三日到你父亲身边。你父亲告诉我,隔墙有耳,我便知道营内有了奸细,只是与古羌之战不可大意,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