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的。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听人说近来永州城来了不少外头的人,就跟渝州城一样,都是些难民,也不知道是不是新州城的人。我想去城门外看看。”
厉埏川说:“难民?怎么聂寒山没有什么动静?他不应该最先动作的吗?”
“所以我觉得此事很是奇怪。”卓染轻声说,“聂寒山最近没有想法也没有动静,这些人不能一直往永州城来。毕竟现在,永州城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查清楚这些人的底细,还是挺危险的。”
厉埏川点了点头,说:“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在生闷气呢?”
卓染笑了笑:“都到份儿上了,我怎么可能还生闷气呢。弛越,我虽然很累,但是只要一想到你,我就觉得凡事都没有那么难了。”
厉埏川摸着卓染面颊,抿着唇角:“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我就与你一起,你想去哪里我就陪着你去。”
“嗯。”卓染颔首,“我答应你。”
永州城城防要比渝州还严,很多人被堵在了城门外进不来。卓染没想到的是,聂寒山其实也在。厉埏川在不远处看,他皱了皱眉:“这个聂寒山怎么还这样闷不吭声做大事呢?什么事居然还瞒着不说,这事儿不至于吧。”
卓染低声笑了笑,说:“聂寒山嘛,其实我觉得他不足为惧。他现在不说,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他心有隔阂,不管是为了谁,这看起来都是没有别的理由的,所以这事儿也不能怪聂寒山。”
“你这意思是?怪我喽?”厉埏川挑着眉。
卓染摇了摇头,说:“我可没有这么说,二爷不要多想。聂寒山心思复杂,他不想说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了。”
厉埏川拉着卓染往前走,到了地方没露面,只是混在人群中,看着城门外那些人开始争执着。厉埏川替卓染挡着风,他站在卓染身后都能清楚地看到前面的情况。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一路商队,倒像是什么坑蒙拐骗的队伍,拉着几车没用的干柴,车上躺了几个受伤的,看起来很是虚弱,几乎快要冻死的人。这个队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厉埏川低声说:“现在何处都是一样的,渝州那时候收进来的难民,比起这些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不是这样用的。”卓染低声说,“不过我瞧着他们的衣着……怎么觉得稍微有些熟悉呢?你看躺在车上的那个人……”
厉埏川皱着眉:“你这都能看出来?这衣衫凌乱不堪,蓬头垢面的,你还能瞧出来熟悉?”
“我这不是说觉得吗?”卓染说,“要去前面看看吗?”
“还是先看看聂寒山打算怎么做吧。”厉埏川说,“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嗯?”卓染看向厉埏川,厉埏川凑近了轻声说,“我们来赌一赌,聂寒山究竟愿不愿意放他们进来?”
“不如赌一赌,他会不会告诉我们这件事情。”卓染说。
厉埏川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聂寒山已经着人带着这队人进了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而除此之外的其他人,没人能够进来。厉埏川惊讶片刻,他看向卓染:“你是怎么知道的?”
卓染说:“寻常来了难民,根本不需要这样仔细盘查。方才我们来的时候,聂寒山的人就一直在搜查什么东西,还仔细盘问着,却没有任何想要放他们进来的意思,我就觉得他的目的不是为了盘查安全,是想放特定的人进来。而这些人,说起来聂寒山怎么都不会告诉我们,我想,肯定有问题。”
厉埏川说:“那你这不是就坑我吗?”
“你……二爷看不仔细还要怪我?”卓染回眸瞧他一眼,歪着头说,“这叫什么?”
“是,我就是没看仔细。”厉埏川抵着卓染额头,轻声说,“还要在此处看看吗?”
卓染说:“还是回去吧,周叔应当也快回去了。”
厉埏川点了点头,拉着卓染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