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终于知道心疼我了,还知道自己吃药。”
卓染面无表情地将药喝完,这些天确实习惯了沐恒的药,再苦也能保证咽下去不吐出来,厉埏川将药碗搁在小几上,将帕子递给卓染。
“叶将军也很想去帮边境,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卓染靠在他身上,“也不是说萧风王拦着她,叶姬将军的队伍适合巷战,上了战场根本招架不住古羌的攻势,所以叶姬将军有心无力,只能暂时守在新州,守着西启。”
厉埏川点了点头:“是啊,所以现在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要想法子将永州这里安排一下。聂寒山在永州,说是很安全但也不是足够安全,涂州现在有赛金我倒是不怕,永州……永州需要好好部署。”
“此事需要跟聂寒山当面谈,”卓染说,“上一回说那些话,想必聂寒山已经不会像之前那个样子了,他或许会变得更加疯狂。”
“他变成这样都是为了那个心上人,”厉埏川摇了摇头,“所以我觉得此人不足为虑,必要时可杀之。”
“不可。”卓染抓住厉埏川的手臂,“聂寒山不能死。聂寒山手上还有那么多人的性命,况且这些年他手中还握着周围商线,聂寒山一死,乱得就不止永州了,所以还得探查清楚他的底细,将所有事情处理好之后,再看此人能不能留下来。”
厉埏川皱着眉:“可是此人终归会是祸患的。”
卓染说:“卫浔刚给我说聂寒山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此人掌握了太多命脉,不止是我们需要的东西,还关系着三州民生问题。我以为他真的和何席毫无关系,但是现在看来不然,聂寒山将何席当做自己的眼线,虽然两人是朋友关系,但是这并不影响聂寒山利用他。我在新州的时候,叶将军曾经带我去见过几个人,那些人都是新州管理财务和户籍的,我听他们说过这些年聂寒山和何席的所作所为,虽然明面上他确实和何席看起来格格不入,但实际上很多事情都是他俩一起做的。先前我不是与你说过严家钱库的事情吗,我竟然发现有些钱库竟然和他们也扯上关系了,聂寒山和何席,他们一早就盯上严家的钱库了。只是我比他们速度要快很多,在他们动手之前,这些银子已经到了紫砂堂手里,现在还有一些已经让人以你的名义送往北骊了……”
厉埏川眨了眨眼睛:“竟然如此复杂?”
“所以我说,就算没来得及讲,一时半刻地也绝对是讲不完的。”卓染笑了笑说,“但是温容希那么精明,竟然没有发现这些漏洞,现在那些银子都没有了,其实说起来对严家也没有旁的影响,毕竟现在承平帝有了国库,这些银子不值一提。”
“百密总有一疏,就算是颜述也不可能就如同圣人一般。”厉埏川摇了摇头,“看来叶姬在新州做的事还真不少,我还以为她在新州只顾着作威作福了。”
卓染说:“叶姬好歹是将军,哪有你说得这般不着调?这些问题还算好解决,刚才没顾得上问你,阿格木拉好对付吗?”
“你看我都没有受伤怎么会不好对付?”厉埏川挑着眉,“你要对我有信心,别老觉得我很无能。”
卓染低眸笑了笑:“好,我记得了,日后弛越只胜不败!”
厉埏川揉了揉卓染背心,低头在她发顶上吻了一下,轻声说:“还要睡觉吗?我陪你?”
“要是有事你就去处理吧,不用陪我,我自己可以睡觉的。”卓染转过身摸了摸厉埏川的侧颊,“但是我醒了你就要回来,我一睁眼就想看到你。”
厉埏川重重点着头:“我保证,等你醒了,看到的第一个人一定是我。”
“嗯。”卓染搂着厉埏川脖颈,轻轻亲了他一下,厉埏川将人扶好躺下来,这才穿好鞋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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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就是我们发现的东西。”
系宇将库房里的大罐子亮给厉埏川看。此地隐蔽,系宇故意饶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