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染会见幕僚时倒是很顺利,就是其中有一段小插曲,叫卓染一直无法安心。
当时已经说好了渝州后续的事情,魏庄也将与边境和北骊的事情尽数交代过去,好让那些人明白渝州现在的立场。卓染还没到的时候,魏庄就专门提醒过他们不要在卓染面前乱说话,毕竟现在卓染是主子。
卓染和厉埏川一并进屋,见着厉埏川,所有人想说什么也都说不出来。厉埏川在外被传成叛贼,但明眼人知道,这叛贼不该来形容厉埏川,况且卓染是南湘一事乱人心弦,这两人一并出现,任谁想质疑几句也不可能。
顿时哑口无言,所有人均是沉默模样,面面相觑倒是比他们二人进来之前还要尴尬。魏庄稍稍铺垫了几句,这些人对卓染和厉埏川虽是毕恭毕敬,但也不是那样的信任,端坐在那里等候二人说话。孟维道悠悠叹了一声,他说:“诸位有话便说,我与魏大人商量的东西也不尽是对的,还需集思广益,正逢新年,渝州城也该有个不一样的面貌了。”
“我觉得大人们都想的很好……”
“对对对,我也这样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是啊是啊。”
孟维道无奈摇了摇头。魏庄清了清嗓子,说:“明日侯爷就要带人去涂州了,虽然涂州何席上回被重创,可是侯爷一定要当心,我等在渝州恭候侯爷得胜归来。”
厉埏川抿唇:“孟大人言重了,此乃我分内之事。瑕丘此次会随我一并去涂州,诸位就按照我们所说的行事便好,不管拿不拿得下何席,十日之内我与瑕丘定然会回来。”
卓染偏眸看向厉埏川,昨夜可不是这样说的。
幕僚们都点了点头,也都沉默着没说什么。毕竟不是很熟,虽然那日是厉埏川和卓染将何席赶出去的,但他们也没有见识到那种场面,渝州传了几日,说是长得很美的南湘公主来了这里,想要将渝州变成另一番模样,其实说白了,就是以这里为开始,一步步地蚕食中内。
尽管换了皇帝,但没有关系,谁做皇帝对渝州来说影响不算很大,但是若是卓染来到这里,影响就会上升一个层次。这些人也不是不信任卓染,就是觉得这样一个女子,掀不起太大的浪,即便有了厉埏川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厉埏川还有北骊。
但是厉埏川不想与他们过多解释。他相信有了魏庄和孟维道,这些事情不需要他和卓染操心,他匆匆交代了一些事情,就想着和卓染一并撤了。可魏庄先一步拦住卓染,轻声说:“侯爷和公主且慢,之前说过需要给公主重新换个名号,公主虽然是南寰帝后嗣,可现在应当是公主独立做事,是应当换一换的。”
厉埏川眯眼:“换成什么?”
孟维道微微颔首,说:“不若取南湘一字,换作南卿吧。”
“南卿?”厉埏川挑着眉,“瑕丘,你觉得如何?”
卓染顿了顿:“既是孟大人所说,那必是极好的。只是得劳烦孟大人,将这个名号重新打出去了。”
“是。”孟维道微微颔首。
厉埏川看着卓染一直在琢磨着南卿二字,从身后一把捞过人,轻声说:“怎么了?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无事。”卓染摸着他手腕,转过头,“昨夜明明说好我先回永州的,怎么你又说要我陪你一起起涂州?”
“你不愿意与我一起?”厉埏川蹭着她额头,“跟我去涂州不好吗?”
卓染说:“不是不好,我有事情没与周叔他们交代,我想着先回永州看看情况,再赶到涂州去帮你,时间太紧了,我不想你打何席的时候还要顾着我。”
厉埏川抱着她的腰,说:“我只是想让你亲自去问问何席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能保证在你来涂州之前我能够游刃有余,我心里总觉得不甚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