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孟维道摇了摇头:“卓廷……卓廷很会育人。”
“那是在她本性里就透着这些东西,没人可以将她轻易改变。”魏庄看向孟维道,孟维道眨了眨眼睛,他说:“只是……侯爷既然能够将北骊变相交给公主,说明此人确实是有些特别之处,况且,侯爷也是阻挡公主的屏障,你没看见,公主在侯爷面前就像变了个人吗?”
魏庄扯唇笑了笑,说:“我闺女不也一样吗?嫁出去之后整日面上带笑小鸟依人模样,不是很正常吗?”
“那不一样。”孟维道沉声说,“公主要走的是道血路,自然不会像寻常女儿家一般,侯爷正好将她困在了一方温柔地,否则,公主现在只会更加疯狂。”
“嗯?”魏庄偏眸看他,不甚理解地皱着眉。
孟维道轻声笑了笑:“幕僚们的信我都已经差人送过去了,等过几日他们自然会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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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使萧风王不愿意,”卓染慢慢走着,“叶姬将军再想拒绝怕是也没法子,毕竟是父亲之命,她不可能违抗的。”
厉埏川笑了笑:“叶姬和我们瑕丘有点像,要做什么谁都拦不住,所以不必忧心,只要叶姬想,她能够清楚其中利弊,自然不会太过刻板迂腐。只是,她要吃些苦头的。”
“其实……”卓染漫声说,“很多时候我明明看到了希望,但那种希望却又将我拉到另一个境界里不让我挣脱,就跟这漫天乌云一般,所以有时候我就在想,这种感觉是不是预示我只会失败,我就有些不敢了。”
“这不是你现在应该想的。”厉埏川握着她的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呢。叶姬那里我定然给你办妥当,你就将渝州好好处理便是。”
卓染轻轻摩挲着他小指上的指环,并没有说话,她垂眸想了许久,厉埏川捏着人下巴,卓染微微抬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厉埏川微微皱眉。
卓染将他的手抓下来,轻声说:“去看看卫浔吧。昨日传给紫砂堂的信还没回应,我想先让他安心些,得慢慢来。”
“紫砂堂?”厉埏川拉着人往前走,他说,“我还是不太信任他们。卫浔一直没与你说他大哥的事,我就怕那是个幌子,况且这次你还想着让他们在涂州帮忙,万一何席不打算来渝州,你在涂州就会很危险,明白吗?”
卓染说:“毕竟是郁婧皇后留下来的,我想应当不是什么坏事,现在断了联系才是我最担心的。”
“再等等吧。”厉埏川说。
魏庄倒是大方,他着人给卫浔专门做了吃食,顾钊和系宇跟着沾了光,厉埏川和卓染进去的时候就闻到饭菜很香,三个人埋头干饭,反应过来时卓染和厉埏川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怎么下床了?”卓染皱着眉,她看向卫浔说,“你伤好了没你就乱动?”
卫浔身上还裹着纱布,就披了件外衫,听见卓染说话时嘴里还塞着馒头,他仓促吞咽,被顾钊扶着站了起来。
“看着好了不少,”卓染笑了笑,“这才两天,你这身体不错啊。”
卫浔话说不清楚,顾钊就替他说了:“回司业大人,今日新年,我们就想着吃点好吃的,卫浔刚好觉得还不错便下了床,我们看他行动还算正常就……”
厉埏川说:“无事的,你们吃吧。我们来就是看看你们,既然伤好得快,那就多休息几日,这些天没有什么大事,不用太过紧张。”
“好。”
厉埏川挑着眉:“那我们先走了,晚些时候将若飞带过来,有事。”
系宇重重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