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将古羌人打得后退几步,厉埏川没给他喘息机会,恶邪穿透他胸膛,厉埏川拔出恶邪将刀身抛到何席身边。
何席侧过身,他看着杵在地上的恶邪,便歪着头笑了笑:“冠军侯此番前来,莫不是为了南湘公主?”
“与你何干?”厉埏川沉声说,“方才碰她的人现在就可以去奈何桥走一遭了。”
“果真是情真意切啊。”何席侧眸看向卓染,“南湘公主,我说的话你不是很有兴趣吗?现在你就看着他杀死我?难道你不想知道……”
厉埏川沉声说:“你闭嘴!”
何席抹了把脸上的血,若飞绕到一旁,眼珠直直盯着何席,跟厉埏川一样的神色。何席摇了摇头:“也罢,不想知道就不知道了,这些事说清楚也烦心,不是么?”
厉埏川不想与他废话,何席还在笑,厉埏川就快速到了他面前,恶邪掀起土沙,混着冬日的寒冽搭在了何席脖颈上。何席敛了笑意,厉埏川将他推后几步,沉声说:“你不该这样说。”
何席偏眸看了他一眼,厉埏川手腕微动,下一刻就被人直接抓住了手臂。厉埏川侧眸,卓染站在他身边轻轻摇了摇头,她神色冷静,叫厉埏川看得很是害怕。
“弛越,他暂时不能死。”卓染说。
厉埏川皱紧了眉,何席趁机用手肘撞开厉埏川左臂,随即伸手抓向卓染,卓染抽出匕首狠狠扎进他手臂,将何席推开追了上去,低声说:“我让你活着不是仁慈,何席,我会亲自取了你性命,前提是我要知道所有我想知道的。”
“瑕丘!”厉埏川左臂吃痛,他稳了身形,见着卓染追着何席跑,他便起身追了上去。
“现在给我滚!”卓染一脚踹开他,何席被古羌人接住直接摔到了马背上,卓染朝后退了几步,厉埏川将人揽住。
“瑕丘……”厉埏川接住卓染,他本想着追上去,卓染按着他手臂轻轻摇了摇头。
“别追了……”卓染埋首在他怀里,闷声说,“弛越,我好累啊。”
厉埏川叹了一声:“抱着我,我带你回去。”
竹石撞开一连串的人,厉埏川抱着卓染上了马,竹石一路往城门而去。顾钊看到何席被人带着已经逃远了,便和系宇追上去驱赶,古羌人一下乱了分寸,只能仓促往何席逃走的方向追过去,很快就从城门口散开了。
禁军一见厉埏川来了便都起了兴致,他们跟着顾钊将事情料理好,回来时已经快黄昏了。风雪未消反而越来越大,孟维道来不及换衣物就和魏庄去见了厉埏川。
卓染一回来倒头就睡,厉埏川手臂有伤,使不上力,也没给卓染换衣物,只是将她的脸擦干净,草草盖上被子就出门了。
卫浔尚在昏睡,顾钊和系宇将禁军和俘虏的事安排好便过来找厉埏川。魏庄将人引到正厅,见了厉埏川先行了个大礼。
厉埏川受了。魏庄满心的感激欢喜还没来得及与厉埏川倾诉,厉埏川就先说了何席和聂寒山的事,他赶了几日的路,不想跟他们多做寒暄,便直接开门见山:“想必瑕丘已经与你们说了,永新涂三州她势在必得,渝州早晚都是要站队的,这次二位如此做,我甚是欣慰。”
“可是侯爷,这次何席逃走,我们要不要乘胜追击,以免夜长梦多。”孟维道说。
厉埏川方才听顾钊讲过了,他颔首:“孟大人说的是。只不过依我看,何席与聂寒山关系匪浅,他们不止是竞争关系,或许何席是被聂寒山利用的。此人留着暂时还有些用处,等了结了渝州的事,我便亲自带人去讲何席抓回来。”
孟维道点了点头:“侯爷辛苦。这事其实交给渝州也是行的,虽然守备军现在才初成规模……”
“孟大人不必客气。”厉埏川说,“我也只是为了瑕丘做事。瑕丘有心帮助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