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回来的,是一个全新的厉埏川。厉君漪这几年很少收到厉埏川的来信,对他的消息也只是听说。就萧启靖所言,这些年他与卓染相处时间较长,想来卓染对厉埏川很是重要,他现在变成了一家人都很欣慰的模样,卓染功不可没。
越这样想她便越急切,盼着厉埏川赶紧把人带回来瞧瞧。
“我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萧启靖说,“阿埏将耶挪重伤,短时间里白石部不会再来北境,我会让熊正毫去北境守着,我跟着师父处理大译泽和楉丘,阿埏修整一下便去永州吧。”
厉埏川抬眸看向萧启靖。
尚洛秋深深叹了口气,他看着厉埏川,将存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你也别不好意思与我们说,卓染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她现在在永州想着跟寒山王做交易。那个传闻并不是传闻,可卓染到底是谁我们根本不在乎,但是厉埏川你给我记着,你不要忘记自己要做什么,北骊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你是冠军侯,不独独是厉埏川。”
萧启靖轻声说:“师父……”
厉埏川垂眸,尚洛秋沉声说:“很多事情我们都不知道,也不理解,你要站得高才能看得远。现在的北骊早就不是你以为的北骊了,你要为这些人考虑以后的日子,莫要留下无穷后患,到时追悔莫及啊。”
厉埏川抿紧唇:“我知道。”
厉君漪没太明白尚洛秋的话,萧启靖默默握住了她的手,朝她轻轻摇了摇头。尚洛秋叹了一声,说:“禁军也是跟着你出生入死,北骊自然不会亏待他们,你也不要为此事操心,仔细养好伤。”
厉埏川点了点头。
厉君漪看见厉埏川后来又蹙着眉头,走得时候兴致也不高了,想着多问几句话,萧启靖就将人拦住了。厉君漪将萧子邑哄睡着后回了大帐,看着正在整理禁军名册的萧启靖,便走到榻边铺床铺,她轻声说:“方才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个卓染是有什么问题吗?”
萧启靖闻声抬眸:“之前忘记与你说了,卓染其实不是卓廷的女儿,她是南寰帝和郁婧皇后的小公主。”
“什么?”厉君漪皱着眉,“不是说传闻吗?”
萧启靖摇了摇头:“卓染现在跟着聂寒山,说是想要借着聂寒山的手拿下永新涂三州,阿埏担心她便让系宇和顾钊带着人前去保护她,这还是那夜阿埏偷偷与我说的。本以为师父不知道,没想到还是没有瞒住,师父什么都知道。我瞧阿埏当时说话的时候表情都变了。”
尚洛秋自然要替厉埏川守住北骊。卓染和厉埏川好,但是她现在很有争议。卓染这样的做法就是想要夺下皇位,厉埏川自然要将北骊整个投入卓染的计划之中,先不说成败与否,北骊现在还要与古羌十部斗,还有什么余力能够去帮助卓染呢。倘若一步之差败了,北骊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承平帝也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北骊。难道要让整个北骊陪葬吗。
可是厉埏川好不容易遇到了心上人,尚洛秋也不可能活活拆散两人。厉埏川能够改变,能够处处为卓染着想,这样的深情不是装出来的,他也舍不得让厉埏川难过,也无法插手他的事。厉埏川长大了,昔日毛燥的厉埏川已经更加成熟,他不应该再绊住厉埏川的脚步。
可是这些事情看起来毫无希望,他怎么能让厉埏川再一回深入水火呢?
厉君漪明白尚洛秋的纠结,但也心疼厉埏川。萧启靖深深叹了口气,说:“阿埏也在挣扎,但是卓染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不能辜负卓染,也不能辜负北骊。我和师父自然会帮他好好守着北骊,至于其他的事情,就全都交给阿埏了。”
“阿埏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我们听他的便是,再说了还没发生的事你与师父就不要想太多,也不要给阿埏增加压力,他刚回来,还是多些关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