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斩首,一会儿说是杖毙。”
“我错了……”厉埏川垂下眸,“我不知道将所有事情推到你一个人身上是不是对的,只是在想,天下人急需要一个解释和结果……要换作现在,我一定会义无反顾带着你走,谁都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卓染点了点头:“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你是我这一辈子都想记住的人。”厉埏川沉声说,“我在你写的书札里见过一句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卓染看着厉埏川:“你何时看到的?”
厉埏川说:“很久之前。”
卓染揪着他的衣襟将厉埏川拉近了,轻声说:“所以弛越,你若是遇到旁的金枝玉叶,胆敢动心一刻,我都不会轻易饶过你,同样也不会放过她。”
“你这是要妻为夫纲啊?”厉埏川挑眉。
“你的银子可都是我给你的,”卓染放轻了声音,“这样的要求不过分吧。”
厉埏川手臂搭在她后颈,卓染承着他的力往前凑了一些,厉埏川蹭着卓染鼻尖,大拇指描摹着她嘴唇的轮廓,欲拒还迎般的贴着卓染的唇,又一触即分,似乎在等着卓染主动。
卓染没有多余动作,睫羽轻轻擦过厉埏川的面颊,有些痒。厉埏川勾着唇角笑,卓染便捏着他的手,淡声说:“二爷,你不会忘了什么正事吧?”
厉埏川轻轻“嗯”了一声。卓染笑意未达眼底,便猛地将厉埏川推开,果然两人分开的那一刻,房门就被“哐”地一声蹬开了。
厉埏川即刻起身,卓染还坐在椅子上,闻声只是轻轻转过身来,直到看着面前的人方才展了笑意。卓染自顾自地搭着手臂,轻声说:“本以为会早些来的,这都什么时候了?”
“你就是那个卓染?”那人身着夜行衣,斗篷遮住半张脸,声音却异常浑厚,虽然瞧着是个年轻的壮士,可卓染总觉得他年纪可能要比周聿还大。
厉埏川站在卓染身边,卓染轻轻笑了笑:“是,怎么了,你要绑着我去见你家主子吗?”
“自然不是。”那人抱着手臂,“我家主子只是想知道,这个南湘公主是不是真的而已。”
卓染站起身:“来访这么久,不如见上一面吧。你又不是你主子,你说的话不算数。”
“只要公主愿意,我主子定当扫榻相待。”那人沉声说,“不过我主子说了,他只见公主一人,其余人等公主就不要带了。”
卓染在背后轻轻按住厉埏川的手,说:“你既然来了,那我便跟你走一趟。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不要伤及无辜,否则我不会这般和气。”
“那是自然。”
卓染转过身,厉埏川垂眸看着她,卓染攀上他的肩膀,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厉埏川微微皱眉,捏着卓染下巴重重吻了下去。卓染踮着脚尖,厉埏川在亲吻里咬着字节对她说:“等着我。”
卓染轻轻“嗯”了一声,厉埏川松开卓染,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这才伸手到衣架上挑开披风裹到卓染身上。
那人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在这里,很自觉地转过了身。厉埏川指了指古松阴,卓染捏着他的手摇了摇头,她趁着厉埏川给她系带子的时候轻声说:“找卫浔即可。”
厉埏川颔首,又俯下身抱了抱她,才将人转过去。卓染向前走了一步,那人却后退了一下:“公主莫要离我太近。”
卓染皱着眉:“那你退后,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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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染钻进了马车里,那人看起来是单枪匹马过来的。冬时入夜快,卓染看着那马车周围都被关的死紧,生怕她逃出来一般,她轻轻咳了两声,这个聂寒山住得地方又不是什么隐蔽金贵之地,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
卓染已经想了很多事情,待见完聂寒山,回去就得试试给绥城传信,只是希望沐恒不要跑得太快。虽然说不一定非要沐恒帮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