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
熊正毫瞪他:“就知道你不会说什么好话。”
常胤郁喝了口冷酒,抬臂挡住了熊正毫:“等等先别走,方才你和侯爷在说什么呢,易东出什么事情了?”
“你偷听?”熊正毫瞪大了眼,“你不怕……”
“咱们现在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有这功夫质问还不如交代清楚。”常胤郁凑近了说,“易东也要反吗?”
“谁跟你自己人?”熊正毫皱着眉,“我看你是喝多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回去睡觉吧。”
常胤郁勾唇一笑:“臭熊,我看你是忘了规矩,我这就帮你回忆一下!”
说完他便将酒壶抛给了熊正毫,趁他接酒壶伸臂勾了他脖子,扯着人领子往屋里走。
“你的意思是系宇和顾钊被拦在定北关了?”卓染抬眸看着厉埏川,“难道他们没与北骊传信吗?”
厉埏川垂眸看她:“你觉得是北骊的问题?”
卓染看着厉埏川关上了房门,便伸手拉着他的,说:“他们从易东绕到庐州,再从庐州到定北关,这距离不算远。如果不是北骊的问题,那就是他们说谎了。”
“没有说谎。”厉埏川将她带到桌边坐下,说,“顾钊和系宇跟了我那么久,他俩会怎样做我心里有数,但我也不相信北骊会拦着他们,一定是定北关那里出了什么事。”
“洛城土匪被李成如带到了边境,此次将他们重创,所以绝对不会是洛城土匪。”卓染说,“你之前说过定北关需要通关令碟,王爷是不是还没收到信,所以没有放他俩进去。”
“北骊传信很快,不会拖到今天都没什么消息。”厉埏川皱着眉,“我怕北骊出事了。”
卓染看着厉埏川:“不如……聂寒山今夜要是没来,你明日就启程回北骊吧,永州毕竟是我的故乡,我不相信这里我拿不下来。”
“你莫要担心。”厉埏川轻声说,“这还不是什么大事,最迟三日,我再等三日消息。现在最棘手的事,应该就是易东了。”
卓染抬眸:“易东怎么了?”
熊正毫拗不过常胤郁,考虑到厉埏川一定会将此事告诉卓染,说来说去其实都是一样的。熊正毫只能将系宇和顾钊传回来的消息全部讲给了常胤郁听。
“我听说过晋鹏这个人,但是这人怎么会这样傲气?”常胤郁说,“易东怎么说呢,我本来就觉得他不应该被皋都管着,你看看崇文帝那时候,不还是对易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严承轩现在想吞并易东,我觉得他在痴人说梦。”
“你别小看严承轩。”熊正毫说,“他现在身边有武修亭,还有很多之前效忠他的人,现在又有六大城的人护着。他这些年不是很出风头,我们不能大意,更不能就此停止怀疑他和易东做过交易,他们来信说,严家商线在易东管事儿的那个人也进了皋都,难免不会扯出什么事情来。”
“严家商线那事儿我小师妹跟我说了,那就是严承轩的一个局不值一提。”常胤郁说,“其实易东如果要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熊正毫点了点头:“对卓司业来说肯定不是坏事。但是这样一来,天下不就大乱了吗?你当造反这事情就是说说而已。”
“我知道你的意思。”常胤郁压低声音说,“但你得明白一件事情,易东和皋都打起来,对我们也很有利,我们在这边为他们打掩护,易东事成之后定要感念小师妹,那时候易东会是第一个,不,第二个臣服小师妹的地方。”
“真要打起来,你以为我们就没事儿?”熊正毫说,“你也不想想,古羌人要是知道了大虞内乱,他们还会蛰伏不动吗,他们只会倾巢而出,到时候你我都不知道应不应付得来?”
“你主子都不怕,我主子也不怕,你又担心什么?”常胤郁将酒壶推到他面前,“很多时候,你需要变通。”
厉埏川握着卓染的手轻轻一笑:“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