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皱着眉:“严承轩,你给我起来!”
“谋士这事儿你不来自有人想要做,”严承轩使了点劲,但捏到他肩上突出来的骨头,又怕弄疼他,便稍稍松了劲,“颜述,你那时说你对我没了念想,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你曾经有过吗?”
“你是皇帝。”温容希放弃挣扎,轻声说,“若是让人瞧见你这般模样,你觉得你还能做你想做的事吗?”
温容希瞧不见严承轩的神色,同时严承轩也没法看清他,但他循着味道就凑到了温容希下颌边,淡声说:“这就不劳你费心了。颜述,你博学广识,该不会不明白何为……”
“严承轩!”温容希抬高声音,“注意分寸。”
严承轩闻言朗声笑了笑,他缓缓叹了口气,鼻息扫过温容希下巴,让人不禁往后缩了缩。严承轩轻轻“嗯”了一声,说:“我听你的。”
温容希刚想伸手推他,却被严承轩直接攥着手腕按在枕边,温容希瞪大了眼睛,严承轩缓缓俯下身。那光源越来越模糊,直到缩成一个模糊的小点,无论怎样看都看不清楚,越来越清晰的是属于另一种形式里的味道,不似新雪春泥,不像繁花嫩叶,如蜜粘腻却没有一点芳香之感,却是欲罢不能。
“严承轩!”温容希嘶哑着声音,“你……”
“你可以叫的再大声一点,”严承轩皱着眉,“这可是在宫里,颜述可是最要面子的人,你不妨试试你这一声能叫过来多少人?”
“滚出去!”温容希头一回用了滚字,严承轩笑着舔了舔唇角,站了起来。
严承轩站起了身:“我劝你好好考虑一下,武连宜想要做谋士,我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若是你再不答应,他又接着想追求,我就只能杀了他,让你不得不坐上这个位置。”
“你敢?”温容希撑着手臂坐起身,捞起枕头朝严承轩砸了过去。
“我现在可是皇帝!”严承轩抓住了枕头,将它扔到了地上,“你看我敢不敢。”
晴香轻轻叩响了门:“陛下,该早朝了。”
严承轩沉声应了一句,望着温容希的身形,浅声说:“我劝你好好想想,否则我不确定我没了耐心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说罢掀袍跨出了殿门。
彼时武修亭备好了马在府门外等着,原本不用等武连宜的,可偏偏他想知道胭脂回去到底说了些什么,遂拉下面子在府门外晃悠许久。
也没见人来。
“果然是个没志气的货。”武修亭皱着眉,看时间还算充足,便去敲武连宜的房门。
他卯足了力气要撞门,却听到胭脂的声音,赶忙将拳头收了回来。武连宜坐在镜前,胭脂垂指捏着发冠替他戴上,轻声说:“你想好要与陛下怎样说西启的事情了吗?”
“还没。”武连宜说,“此事如今提并不是个好选择,你也知道西启是因为叶韦才对皋都言听计从,可是萧风王也会老,他所信奉的那一套对叶姬和叶白起起不了太大作用,况且现在闹到这个地步了,西启也不会像从前那样。”
胭脂对着镜子看了看武连宜的装容,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西启和北骊毕竟交好,此番叛变之事又与冠军侯牵连颇深,你且先做好谋士这一件事,后头的自然再说。”
“嗯。”武连宜觉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胭脂朝后退了一步,武连宜扶着她肩膀往桌边走。
“先坐下。”武连宜扶着她后腰,轻声说,“你的想法我都明白,我不会放弃做谋士,自然这也得看陛下的意思。对了,这几天你那里消息如何?”
胭脂将手臂搭在膨隆的腹上,说:“没什么消息,我隐隐觉得李成如此时会在涂州,彭戈跑了这小半年,也不知到底有没有什么发现。”
“你身子重,这些事情没有消息你就不要过分担心,”武连宜沉声说,“很多事情才开始,瞧着你这几日越来越累,当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