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奔袭而去。他们回去了,便毫无立足之地,因为众所周知,他们是奉旨在洛城办事,回去了就没有任何理由出声,因为他们不够资格。
江如蓝与柳玉霖说过回皋都的事情,他想的是皋都里根本无人知晓他们受了厉埏川的恩惠,也无人知道洛城发生了什么。回皋都其实也无伤大雅,不过会暂时被人怀疑罢了。
但柳玉霖不这样想。国子监如何如何他现在也管不着了,但是他很奇怪一件事,严承轩这种手段放在皋都里,对于天下学子来说那都是难以接受的事儿,他们居然毫无表示。柳玉霖便开始佩服严承轩了,他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挡住了这些文人墨客的心思,让他一步步走得异常顺利。
这就是他不想回去的原因。他自然不是这种闷头受气的人,他不肯服从这些他根本就不想服从的人,这样做他只会觉得自个儿伤心,与旁人来说毫无影响。
他回了国子监,这个祭酒当得估计也是够呛。可跟着厉埏川,他又觉得不算好出路。厉埏川现在彻底背上了叛军的罪名,怎么样厉埏川所作所为都会被世人诟病,再者牵扯上卓染,这事儿乱得根本理不清。
卓染到底是不是前朝公主现在已经不是之前关于卓染性命的事情这样简单了,现在崇文帝不在了,这个皇位究竟应该谁来做?
卓染吗?
江如蓝和柳玉霖自是心照不宣。卓染还不够格,她毕竟是个女子,况且她做事偏激,单独在其他事情上来讲,卓染实在是太过心狠手辣,不是个心慈善良的人,没有悲天悯人的胸怀,这一点足以让他们否认卓染了。
江如蓝也在犹豫,眼看着已经到了西启,他却觉得实在没法开口,也没法与厉埏川说自己的想法。严承轩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个好人选,他们现在就像丧家之犬到处游荡,也不知厉埏川有何打算,只是盲目跟从罢了。
柳玉霖看着江如蓝,说:“你,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还能如何?”江如蓝皱着眉,说:“我们现在还能去哪里,还能靠着谁呢?”
柳玉霖咬着唇,说:“说实话,我们跟着总督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总督自然会有自己的安排,我们俩又做不了运筹帷幄的将,也当不了上阵杀敌的卒,说难听一点就是两个拖油瓶,总督带着我们完完全全都是出于情谊了。”
“你这样一说,总觉得这文人也没什么用啊。”江如蓝偏眸看他。
“我与你说正事呢。”柳玉霖看着他,说:“我没有妄自菲薄的意思,你想想,总督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北骊,找瑕丘,短时间内也不会想着皋都的事情。我们跟着总督也没什么用,不如我们结伴走吧,不与总督一起了。”
江如蓝轻哼了一声:“怎么,要跟着叶将军回西启?”
“那肯定不成。”柳玉霖皱着眉,说:“西启也是个是非之地,我们要留在这里与跟着总督无甚区别,倒不如去寻个出路。”
江如蓝看他:“你有何想法?”
厉埏川听此消息后并没有很惊讶,反而平静地点了点头。他在暗风中抬眸看向柳玉霖:“柳祭酒,若此时回皋都,我怕你们会遇到危险。”
柳玉霖扯唇笑了笑,说:“我与江大人考虑过此事。但念及我们不通行兵打仗之事,跟着总督也只会添麻烦,还不如回皋都想想法子。”
“二位大人莫急。”厉埏川说:“其实我是想着带你们去北骊,在此之前定然会去找瑕丘,想必二位也听了有关前朝公主的事情,我知道二位肯定不相信也不想瑕丘淌进这趟浑水里,但是这不是我们说了算。”
柳玉霖微微皱眉。
厉埏川接着说:“韩从忠是瑕丘的师父,也是前朝太傅,他是皇帝的老师。瑕丘若真的是前朝公主,那这个皇位只能由她决定要不要,而不是我们的意愿可以左右。即便现在瑕丘不甚成熟,她是个姑娘家,谈上政事未免落人口实,我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