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初云的安全,他只能这样说。
叶兰依笑了笑,说:“你每日都会来,我肯定不无聊。”
“现在他还会睡不着觉吗?”严青瑶看初云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伸手探着他额面,说:“但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
叶兰依颔首,说:“还好的。别站着了,坐。”
严青瑶伸手将初云抱过来,说:“我来替你抱一会儿,你歇歇。”
“倒是比夏穹管用。”叶兰依轻轻揉着有点发麻的胳膊,说起夏穹她便想起了冬珠,这几日也没见到冬珠随侍,她便问了句。
严青瑶轻轻拍着初云的背,说:“她呀,说是家里有点事情,正好我近来也没事儿,就放她回去几日。”
“那挺好的,”叶兰依笑了笑,闻言抬眉看着夏穹,说:“要不,我着人把你送回西启?”
夏穹立刻摇了摇头。
严青瑶脸上的笑意尚未停留,就缓缓垂下眸,看着初云昏昏欲睡的模样,就将他交给了夏穹。
“小声点,带皇子下去休息。”夏穹小心翼翼抱着初云,转身退了下去。
“怎么了?”叶兰依看着她的表情,说:“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严青瑶深叹了口气,她咬着唇,说:“我方才去朝圣殿给陛下送晚姜茶的时候,听见他和天无若说了北骊和边境的事情,和易东有关。”
“是战事?……不对,跟易东有关,那就是粮饷!”叶兰依皱紧了眉,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严青瑶看着叶兰依,说:“你先别急,只是说几月前给北骊边境运送的粮饷半途中被人换作银两变卖了,预算送去的东西大打折扣。”
“什么?”叶兰依瞳孔骤缩,手指捏紧藤椅的扶手,急声说:“为什么?”
严青瑶说:“这事情也只是有个皮毛,还有一批从庐州来的粮饷听说也被中途换走,现在庐州还没有传回消息,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古羌人没有那么容易放弃进攻大虞,他们既然占了永新涂三州,那就得想法子打边境和北骊,万一后勤粮饷出了问题,那不就是……”叶兰依不敢想后果,说:“是李成如,是不是?”
“不清楚……”严青瑶低下了头,说:“现在李成如在洛城,我们的消息也不一定真的可信,万一是他故意打乱人心,我们自乱阵脚,到时的情况只会比这个更糟。”
叶兰依攥紧了手指,说:“我……均安若是撑不住了,叶姬不一定赶的过去帮他,父亲若是知道了,他……”
严青瑶叹了口气,说:“你看你,我就在犹豫该不该与你说,说了你一定会这样惊慌失措胡思乱想,现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不要着急……”
“……况且这些事情是我偷听来的,你若是真的找陛下,那就是另一个罪名。”严青瑶伸手握住她的手,说:“听我的,先别着急,等消息。”
叶兰依闭上了眼睛。
***
鸾莺从街上转了一圈儿才到了目的地,她抬眸看着妩花楼的招牌,门边儿就有人过来招呼她。
鸾莺跨进了门,晴香立刻迎了上来:“鸾莺姑娘来了,与我上厢房说话吧。”
“好。”
晴香刚着人去泡上一壶好茶,鸾莺就连客套话也没说,直接开门见山,说:“晴香姑娘,二少之前吩咐的事情不知调查的如何了。”
晴香莞尔,说:“已经查清了。胭脂姑娘当时是被武连宜买回去的,武连宜只有在武侯允许的情况下才会动用私印,而武修亭就没有这个要求,所以当时第一回买下胭脂的人,是动用武连宜私印的武修亭。”
鸾莺恍然大悟,闻言点了点头。
“话说,那个胭脂姑娘的孩子……”晴香看着鸾莺,说:“其实生父早就在她身边了。”
鸾莺笑了笑,说:“二少说过武修亭此人笑面虎,看起来真的不错。”
晴香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