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里占据一段时间和精力,说什么都是便宜了他,若是一辈子待在永州,凭着这张脸和满腹才华,卓廷定会给她寻个比厉埏川好上十倍百倍的夫君的。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似乎也不亏。
这个人,是北骊的王,是她心的主。
“我陪你们一起吧。”卓染重新面相了弱水湾,顾钊和系宇只得站在她身后。
那人与码头旁的风景融成一幅画——洒满金色秋意的水面,尚未枯黄的丛草枝桠,时不时飘来的桂香,仿佛就笼罩在身前人的身上,任谁放肆轻轻碰一下,一切就会碎在那卑微的秋色山水里,再也拼不起来,却会成就另一幅画。
顾钊望着卓染的身影,微微低下了头。
倘使厉埏川不是冠军侯,这么个女子,也是行的。
系宇抬臂撞着他,顾钊偏眸,听系宇说了句:“我终于知道主子为什么会喜欢上卓司业了。”
“对,这张脸谁见了都喜欢。”顾钊回了句。
系宇瞪他一眼:“没品位。”
顾钊:“……”
品位不是看脸么?
他还在盯着卓染的背影瞧,就见那人往前走了几步,双脚就半悬在那里,有种错觉,风一吹她就会掉下去。
“卓司业,你还是往后走点吧。”顾钊开口说。
卓染回首,问:“王成是跟谁一起回来的?”
***
“颜述的计划是有点偏激,”厉埏川转着指环,他昨日就猜了个大概,方才听晋鹏说了他们的部署之后,他就更清楚了,说:“首先,这里有没有洛城土匪我们并不能完全就判断,这样做万一打草惊蛇,事情的结果可就不是这样了。”
温容希唯一颔首,说:“是我思虑不周。”
晋鹏摇了摇头,说:“这事我也有错。但是我们没法子,要试探城中是否有叛贼,只能这样来。”
厉埏川没有说话。
这事原本就急不来。易东久未经战事,即便有晋鹏还有邵辉童荣在,即便有那么些能打仗的,但是这也是要有计划的,人命不是玩笑。
厉埏川也能理解,晋鹏初见就先以传言否认了他的能力,反而急于解决这些事情,正好温容希也是这样想的,这样不谋而一拍即合最是冲动。他都有点怀疑温容希借机让他离开易东就是为了自己不作为阻挡,好让他和晋鹏完成他们的计划,并不是什么为了救卓染。
但这话他不敢说,说了就是自扰。
厉埏川叹了口气,忍着怒气说:“暂且不说这事儿,邵辉童荣既然留在这里,为何不让他们带兵埋伏在一旁,你们既然明白洛城土匪不止一个,为何还要这般冒险?你们还支走了系宇和顾钊,就凭景山和紫砂一个姑娘,带几个会功夫的人就能将他们拿下吗?你们这是拿命赌吗?”
温容希和晋鹏没有说话。
厉埏川将手臂搭在桌上,换了北骊那些人,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这样做,早就被他扔进马粪坑里清醒清醒了。
果然还是北骊的兵好说话,这些尽是自己不敢得罪的人,说一句说多了那都是越俎代庖。
可该说的一句都不能少。
“还有,晋统领,”厉埏川面相晋鹏,直视着他正色说:“明明知道刺客来历不明,为何不留个活口一问究竟,夫人是要救,可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而断了后路,致使现在毫无退路吧。”
晋鹏抬起了头,说:“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救我夫人?”
厉埏川咬着唇,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晋统领不该将他们全杀了,至少要留个线索,如今什么都查不出来,这不就是在浪费时间吗。”
温容希轻咳了一声,涩声开口说:“总督息怒,我知道此事我们做错了,下一步该如何,还想请教总督。”
厉埏川捏着鼻梁骨,觉得脑子里一阵一阵紧的疼。他说的这些全是漏洞,温容希这个人做事向来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