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严应贞不再说话,他扶着藤椅站了起来,温容希见状搭了把手,看着严应贞就寝后才从房里退了出来。
严应贞的担心温容希看在眼里,可是他不能说出来任何宽慰他的话。先生就是先生,尊之敬之,让其忧心不已这便是作为学生的错了。
“公子。”鸾莺随着温容希到了廊下,说:“公子的行囊已在房里了,还需要什么吩咐鸾莺一声就是。”
温容希笑着摇摇头,说:“那你可想好了,随我一同去?”
“鸾莺也是能起到作用的。”鸾莺垂眸笑了笑,说:“能跟着公子,到哪里都是行的。”
“多带些御寒的衣物,易东那边气候不是很好。”温容希朝外边望了一眼,说:“二少呢?”
鸾莺挑着眉,指了指温容希的屋子,说:“打昨天开始,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公子快去哄哄二少。”
温容希微微叹息,说:“下去歇着吧。”
严承轩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却没有动作,他默默地缩在了墙角,不说话。温容希褪下了外衫,搭在了小衣架上,乜眼看着严承轩,微微勾唇。
“地上凉,二少先起来。”温容希走到了严承轩面前,纯白色身影晃动,他俯下身,说:“很多事情我需要与二少说。”
“你真的要走吗?”严承轩终于抬起头,他直勾勾地望着温容希的眼睛,却始终不敢上手碰他。
温容希轻轻一笑,转过身坐在了椅子上,抬指勾起茶壶,轻声说:“二少就是为了这个不开心?我当是怎么了。”
严承轩将头埋在了膝盖,捂住耳朵不想再听温容希说话。
“先前与二少说的所有,日后都需要二少一个人做主了。”温容希知道他听得到,所以自顾自地饮着茶,他默默看向严承轩,说:“朝堂的事二少可以不用插手,至于六大城,也可暂时不管。易东商线和刺客的事只要有人随意一问,王成就会被供出来,失职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自顾不暇。趁这个当口,二少可以充实自己,在御前稳住位置,好为日后铺路。”
严承轩将头抬了起来,正要说什么,就见温容希转过身,只得将头埋了下去。
“我知道这可能会很难,但是二少,认定的事情一旦做了,任何回头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温容希正色说道:“在我们开始商议的时候,二少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说完了?”严承轩闷声说。
温容希被问的一愣,他还在想这句话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回过神来就见严承轩站到了自己面前。
他微微抬眸,严承轩眼角微红,温容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到严承轩今日有些不一样,或者说他自己根本不敢往别处想。
温容希微微后退一步,说:“说再多都是一个意思罢了,二少明白就好。天色已晚,二少……”
“颜述……”严承轩攥紧了手,他垂眸盯着温容希,却瞧不见后者的目光。温容希突然觉得热得慌,打从脚尖烧起一团火,一路蔓延到头顶,烫得头皮发麻。
温容希退一步,严承轩便逼近一步,他不知道严承轩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却也不敢擅自揣摩,直到退无可退,双手挨着冰凉的墙面时,他才恢复了一丝丝理智。
“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严承轩咬着嘴唇,低声说:“这些事情没有你帮我,我一个人是不可能撑到最后的。颜述,你敢不敢承认?”
“承认什么?”温容希头一次用这种无比郑重,却令严承轩特别窝火的语气说话,他似乎真的不知道严承轩在说什么,却又似乎尽是调笑之意。
严承轩皱着眉,他再一次问道:“你……敢不敢?”
当初严应贞叫温容希来,是为了教严承轩的。怕是温容希怎么都想不到,他们二人会产生这种感觉,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怎么突然就这么微妙,突然就有了这些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