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一点都不会心慈手软的。”
温容希点了点头,见老王拿着新的账本走了进来,他将纸张摊开,说:“这是经庐州线的账本?”
老王颔首,说:“是的温公子,庐州沿线的商路运行的很好,银子比预算的还要多上一点,暂时看来绣坊生意不会耽搁。”
“比预算多一点又不是翻了几倍,有什么可高兴的?”严承轩伸长脖子去看上面记录的账目,但是他看不懂。
温容希笑了笑,说:“严二少想什么呢,今年受陛下的新政,减免多地赋税的影响,商路被压缩,能比预算多都是好的。而且这丝绸绣品过分豪奢,除了些达官显贵需要撑撑场面,也没人愿意在这东西上花银子。”
“是啊二少,”老王哀叹了一声,说:“咱们家的绣品都是精工细作,费了人力物力,初价自然要高一些。若是刻意降低市价,咱们定是要亏损的。”
严承轩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说:“咱们家穷到这地步了?没有吧,我……”
“二少自然不担心。”温容希抬手摸着严承轩的衣物,绯红锦袍的料子都是绣坊的新品,质量材质自是不用说,他笑着说:“锦衣玉食,哪能懂这些民间疾苦呢。”
老王跟着笑了笑。
严承轩猛地朝后退了几步,温容希的手被留在了半空。他顿了片刻,才对上温容希的眼眸,轻声说:“我去找景山。”
老王还没反应过来,严承轩已经大步跨了出去,温容希微勾了唇角,说:“老王,一会儿我会和司业见一面,你着人将后头的东西打点好,往后司业会常来的。”
“卓司业?”老王笑了笑,跟着温容希将堆成山的入账整理好,说:“我那日上街还瞧见了她跟二少的画像,买的人可多了,不得不说一句,这司业长得也太好看了。”
温容希也点了点头,笑说:“往后你日日能见着。”
“那不敢。”老王抹了把脸,他想了想说:“只是提起之前的事情,卓司业走到这步也真是不容易。”
没过一刻,严承轩就又跑了回来,似乎早就料到一般,温容希自然的将手上的账簿扔在了柜台上,转过身没理他。
“二少。”老王搁下了东西,说:“温公子,我先去绣坊里看看。”
温容希颔首,埋头整着账本不说话。
“颜述……”严承轩轻唤了一声,又耐不住怒气地说:“我方才才知道,厉埏川那厮昨夜里在苾湖画舫里宴请了六大城的人,偏偏绕过了你!”
温容希平静地说:“我知道。”
“他什么意思?”严承轩尽量压低了声音,说:“他不知道你原先是六大城的人吗?这样无视人亏他厉埏川还是禁军总督。更过分的是,这些人都是咱们见过的,他半路挖墙脚是想做什么?”
“二少太闲了。”温容希说。
严承轩绕到了温容希面前挡着路,他往旁边挪了两步,从严承轩身旁擦过去。
“颜述!”严承轩说:“对了,昨日武侯还去厉埏川的画舫上闹了一出,说是武连宜嫖了欢婇阁的一个头牌,武侯气的直接岔过了气,天亮才缓过来。”
“武连宜?”温容希皱着眉,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严承轩提醒了一下他才想起来严应贞与他提过这个人。
温容希没停下手上的动作,说:“武连宜一向安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定是有人在背后杜撰。”
严承轩摇了摇头,说:“外边都传遍了,武连宜也没有解释就算是默认了,景山都在和下边的人说这事儿呢。”
温容希垂首没有说话。
“你…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严承轩说。
温容希将最后一本账簿搁好,才转过身说:“总督也给我送了请柬,不过没去而已。至于二少说的武连宜和头牌的事,因为我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很惊讶。”
严承轩“哦”了一句,武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