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思当年很爱吃东西,却不长个子,常胤郁时常能见到她,便常常叫她小矮子。付思思心里有事,没和他开玩笑,只是说:“你如今没个一官半职,还是好好管束自己。瑕丘,我有话要问你。”
卓染笑了笑,说:“怎么了?”
付思思正色说:“总督病了。”
“又病了?”卓染惊诧。
付思思追问,她没有想到卓染会脱口而出,说:“又?瑕丘,我问你,你和总督是不是…”
卓染笑出了声,她浅露皓齿,说:“付姐姐你想哪里去了。当日付姐姐不也知道我与总督打赌输了,答应他任他差遣,他生病就是那时的事情。”
付思思抬手,皱眉说:“这齿痕作何解释?别拿无心被伤来搪塞我。”
卓染后退几步,挡住了付思思的手,说:“总督是病入膏肓了?还是付姐姐查到我头上了?怎的惹姐姐如此着急?”
“大夫说,总督风邪入体,纵欲过度。”付思思索性直说了,她看着卓染,说:“高热退不下去,随行太医若是诊出什么,瑕丘你想过后果吗?”
卓染抬眸:“姐姐是怀疑我与总督行苟且之事了?”
常胤郁叹了口气,说:“小矮子,不是我说你啊,这事情你也不能怪到小师妹头上,你看清楚情况,小师妹这身板能强迫得了总督吗?而且这时候,也不兴霸王硬上弓这套啊。”
卓染瞪着他,说:“你这一棒子打得好,我该怎么接话呢。”
付思思也叹气,说:“瑕丘,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当日罗凌和小富贵都知道你进了诏狱,若是上头盘问起来,我真的没办法。”
“付姐姐。”卓染拖长了语调,说:“你都猜到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付思思睁大眼睛,说:“你…你真的和他…”
“没做什么。”卓染笑了笑,说:“真的,那日我想走,却被他使绊子,打了一架而已,真的没做什么。至于什么纵欲过度,我是真的不知道。”
说罢卓染抬了手,腕上确有淤青,应是打架的时候留下的。
付思思听她解释了,才稍稍放下心来,说:“不是你便好。系宇刚进了诏狱,总督就已经被送回府里了。系宇已经将信件交给我了,此刻应到了陛下手里,我们静观其变便好。”
卓染将指尖掐的泛红,她点点头,说:“付姐姐回去吧,我也累了,想回去休息。”
“好。”付思思便翻上了马,疾驰而去。
常胤郁摇了摇头,说:“小师妹,你这撒谎的火候欠佳啊。”
卓染瞪着他,头也没回直直往前走。
***
顾钊赶了回来,吴松趴在厉埏川身边哭得惨兮兮的,将顾钊吓了一跳。如今系宇被关进去了,这案子慢慢查总会水落石出的,他端了药进来,说:“松子,别哭了。”
吴松抹了把泪,说:“钊哥,宇哥被带走了,我们怎么办呀?”
顾钊没理他,叫醒了厉埏川,他被汗捂的浑身难受,也懒得睁眼,只动了动嘴唇,说:“…系宇。”
顾钊轻声说:“主子放心,付司狱没动系宇,信件已呈上去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的。”
厉埏川靠在软枕上,睁眼就见吴松眼里水汪汪的,无力一笑,说:“你主子还没死呢,起来。”
吴松将药递给厉埏川,没有说话。
厉埏川闷了药,哑着声说:“系宇说最近还有官银一事,与方沪有关系,他们少不了要查过来,这几日好生待在府里。顾钊,你去看着禁军,这关头别让他们兴风作浪。”
“是,主子。”顾钊点头。
厉埏川长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说:“端午了,松子,帮我找些五色线过来。”
“主子还是歇着吧,”顾钊替他掩好被子,说:“高热退不下去很麻烦的。”
厉埏川摇摇头,说:“无事。对了,常胤郁在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