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
卓染偷偷瞥向厉埏川,他这样不仅赞了右相和达奚侯,还将初世羽抛向了圣明君主的位子,真正是一箭双雕。
严应贞饮了口茶,严承轩在后边打盹儿,这宴会真的与他无甚关系,困死了都。
严应贞轻咳了一声,严承轩乖乖坐好了。
初世羽抬唇一笑,说:“弛越可真是聪明!”
厉埏川添满了酒,转向初世羽,说:“陛下恩泽浩荡,臣等感激不尽。”
众臣纷纷举起酒盏,说:“陛下圣明。”
仪銮司凑在御前,宫女上前满了酒,初世羽捏着酒盏踏下了台阶,他走到许铮面前,伸手扶起许铮,说:“右相一心为了大虞,朕都看在眼里。还望右相原谅臣方才的不敬之举,这杯酒,算我对右相赔罪。”
许铮俯身行礼,说:“陛下言重了,这本是臣该做的。”
他双手接过酒盏一饮而尽,初世羽也俯身拜了一下,说:“朕应多谢右相鞠躬尽瘁。”
许铮看向初世羽,说:“老臣见大虞安好,便就此放心了。”
厉埏川坐了下来,他看向正在偷吃的卓染微微一笑,对上了卓染的眸子,厉埏川抬手指着唇角,卓染赶忙用帕子擦了擦。
柳玉霖侧身,轻声说:“想不到厉埏川这么能说会道,之前我还没看出来。”
卓染摸了摸鼻尖,低声说:“打肿脸充胖子,祭酒且瞧着。”
初世羽转过身,说:“弛越,你过来!”
厉埏川起了身,走到了初世羽面前,说:“陛下有何事吩咐?”
初世羽笑了笑,说:“右相的外甥女季语嫣你认得吧?此女可是庐州的美人,父亲还是原本大理寺出身的威远侯,可谓是门当户对,朕预备给你说一门亲事。”
卓染呛了口茶,她欲盖弥彰地掩唇咳着,还是被厉埏川听到了。
厉埏川微愣了一下,说:“陛下,臣…”
严承轩来了兴致,他拉着父亲的衣角,说:“爹,季语嫣我也见过,可漂亮了。”
严应贞叹了口气,说:“季语嫣的母亲可是达奚妤,容色自然美艳。”
严承轩摇了摇头,说:“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爹,我…”
严应贞示意他噤声,说:“宴会结束了就去找颜述,绣坊里的账好些要与他说。”
严承轩点点头。
许铮没有说话,初世羽垂首,说:“朕知道这事情很唐突,但是现下朕有一事要交给总督,这门亲事是很有利的。”
厉埏川心头一凉,季语嫣如今在庐州,庐州就在弱水湾旁边,他若是娶了季语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兵入庐州。
初世羽想让他借此守住易东,是为了那伙土匪!
厉埏川抬眸看着初世羽,说:“陛下希望我能帮彭将军一把,拿下洛城土匪?”
初世羽知道厉埏川会清楚他的目的,也不说别的,单刀直入,说:“是。”
许铮垂下了眼帘,他思索片刻,看向厉埏川,说:“总督意下如何?”
厉埏川扯唇笑了笑,说:“陛下,右相,这婚姻大事怕是要经过长辈同意,臣还没来得及与家里人说,臣……”
“你不必担心,”初世羽说:“朕会亲笔修书给北骊送过去,事关国事,朕希望二位好好考虑。”
许铮正要开口,却猛地咳起来,一直咳的坐在了地上,厉埏川赶忙扶着许铮,帮他顺气,初世羽叹了一声,说:“扶右相回去歇着吧。”
许铮紧紧攥住厉埏川的衣襟,猛地咳出一大口鲜血,厉埏川一愣,见许铮已经昏死过去。
席间动乱,初世羽急声道:“快!传御医!”
许铮被挪到了偏殿,御医进进出出,初世羽捏着手指,说:“李太医,右相如何?”
太医跪地,说:“回陛下,右相身子本就不好,方才臣把脉,乃是中毒之象。”
“中毒?”初世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