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依从晨起就开始发热,夏穹压着她用完早膳,便赶去煎药了。
昨日听说叶白起入宫,还封了中郎将,原本想去瞧瞧的,结果风寒严重就没有赶得及,一回来就倒在榻上起不来了。
叶兰依忍着头疼缓缓睁开眼,从房门扣进来一缕缕金色的光,笼罩着一个纤细熟悉的身影,她看着那抹金黄逐渐靠近,却模糊的有些不真实,始终瞧不真切。她呢喃着说:“均安……”
初世羽将她揽到怀里:“那日就不该听你的话,你瞧,朕还得与你一起病。难受吗?”
叶兰依往他怀里缩了缩,说:“…冷。”
初世羽抱紧了她,说:“你想见他,为什么不告诉朕。朕不来找你,你就真的听话不来找朕吗,兰儿,你好狠的心啊…”
初世羽身上暖和,带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他抱着叶兰依不肯撒手,直到夏穹端着药进来,他才打算将她放下。
似乎有些欲盖弥彰,初世羽就没有动作。
夏穹垂着头,说:“陛下,小姐的药熬好了。”
“朕来。”初世羽轻轻捏开她的嘴,试了试温度,不烫了才往进去灌。
叶兰依皱着眉,撒气似的继续说:“均安…”
“等你好了,朕就让他见你。”初世羽在她耳边这样说,抬头对着夏穹说,“将中郎将请来。”
夏穹掩不住欣喜:“是。叩谢陛下!”
初世羽将药喂完,便揽着她一起睡下了。
***
严应贞盯着魏尹,说:“厉埏川算是抓到了可以欺负的人,这都七日了,你们这户籍整理好了吗?”
魏尹怎敢停笔,一屋子人几日废寝忘食,尚书忙其他事情,这些东西就撑死在了他这个侍郎头上,一行人泡在文书里不见天日,头昏脑胀是其次,关键还有左相的突然寻访,只剩三天了,还有一万多人,魏尹抖着手,说:“相爷,我们尽快。”
严应贞说:“厉埏川是个不好相处的主儿,你们自求多福吧。”
走出户部的大门,就见门外候着一人。
女子一身红衣,白色雪领,宛如画中人,身旁的小侍女见了严应贞,立刻说:“小姐,是相爷!”
严青瑶转过身,见到父亲莞尔一笑,屈身行礼:“父亲大人安。”
严应贞立刻回礼:“瑶儿。”
回到左相府邸,严青瑶为父亲奉了盏茶,说:“父亲近来可好?”
严应贞接过茶盏:“一切都好,瑶儿莫忧。今早上朝,瞧着陛下风寒还没好,怎么回事?”
严青瑶垂下眸子:“前些日子夜里,兰嫔在倚梅园待了整晚,陛下去找她了,结果回来两人都病倒了,兰嫔今儿个都下不了床。”
“定是因为陛下不让她见叶白起。”严应贞闻此笑了笑,说,“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西启赔了女儿又折了儿子,偏偏陛下还不让他俩见面,换谁都受不了的。”
严青瑶“嗯”了一声:“父亲,阿轩呢。”
严应贞说:“搁屋里禁足呢,你去瞧瞧他。”
严青瑶便径直走向严承轩的寝室,敲了敲门,说:“阿轩,阿姐回来了。”
严承轩探出脑袋,一把将她拉了进去,赶忙关上门:“阿姐,你可来了,快救我出去。”
“你又犯了何事?”
严承轩作难似的支支吾吾片刻,才说:“我不就被人打了吗?刚好那人是厉埏川,父亲就生气了。”
严青瑶叹了口气:“安分守己,别出去闹,不出意外,父亲会给你找个师傅过来。你好好待着,等禁足结束了,想见我随时让冬珠来传话。”
“哎…阿姐…”
严青瑶出了门,搭着冬珠的手,慢慢走出府。
冬珠看着严青瑶兴致不高,便问:“小姐,怎么了。”
严青瑶松松雪领,缓缓吐出一口气:“父亲永远在问我陛下如何,兰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