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谁也不让谁,对视了快一分钟,司瑶终于忍不住,把宁栀从婴儿床抱起来放到他们的大床上。
“吱吱今天白天哭了两次,喝完奶就睡觉,睡醒了就喝奶,真好养活。”
“吱吱……”司鄞扶额,对司瑶取的这个名字很无语,“这名字很像小老鼠……”
“胡说!”司瑶拧眉道,“我们吱吱这么可爱,怎么能是小老鼠,那肯定是萌萌哒的小耗子。”
司鄞:“……”
宁栀:“……”
请问,小老鼠和小耗子有什么区别吗?
由着妻子胡闹,司鄞屈指温柔地抚摸过宁栀的脸,低声道:“阿瑶,我会保护随意的。”
随意?宁栀张了张嘴,无语凝噎:随意不会是她的大名吧?这么随意的吗?
“我们吱吱可厉害了,不需要你保护。”司瑶勾着嘴角,“她今天一把子就把琳琅的衣服撕烂了,哎,和我小时候一样,力大无穷。”
“把……琳琅的衣服……撕烂了?”一句话,司鄞停顿了两次。
宁栀敏锐地感知到了父亲的震惊和无措。
“有什么稀奇的?说明我们吱吱从小就厉害,哎。”司瑶毫无原则地夸赞完女儿,又道,“别这么惊讶嘛,你又不是没见过,哎,我小时候不就是不小心把你的衬衣给扒拉烂了,你才要对我以身相许的吗?我可还记得你那时气的哟,脸红得跟那个……”
“好了好了。”司鄞叹气,打断司瑶的碎碎念,把人拉到身边,无奈道,“在女儿面前,过去那么久的事能不能别提了?很丢脸。”
“害羞啊?”司瑶扶着他的肩膀,低头吻他的额头,含糊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对你图谋不轨了?”
司鄞微微仰起头,看着爱人含笑的眸子,不由也轻声笑了:“没有,来,讲给我听听。”
“……”
被父母扔在一旁没人搭理的宁栀吐着泡泡,闭上眼睛,懒得看一旁的小情侣。
……
次日,宁栀在明晃晃的阳光下醒过来,睁开眼睛先哇哇两声,确定房间里没有别人,她艰难地滚动身体翻了个身,在大床上不停地蠕动。
就在她即将从床上滚到床下的时候,房门被人打开,司鄞从门外进来。
“随意。”他叫了声她的名字,抱起她放到床中间,避免她从床上掉下去,语气无奈,“掉下去摔疼了又得哭一个小时。”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中年男人,闻言笑道:“这多动的性子倒是和阿瑶小时候很像。”
司鄞叹道:“是啊,一模一样。”
中年男人敛了笑,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透明玻璃试管,低声道:“你给我的东西我昨天连夜试验过了,你确定要用在随意身上?”
“如果没问题,就用吧。”司鄞沉声道,“叔公,我没有告诉阿瑶,我昨晚在观星台,还看到了我们司家的末路。”
中年男人愣了愣,苦笑:“早在百年前,先祖不就写下了司家的未来?我知道,从你懂事开始,就一直在为司家谋一个出路——这么些年,辛苦你了。”
“……”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司家未来该何去何从,还是看老天的意思。”男人说完,拍了拍司鄞的肩膀,“阿鄞,万物有其道,非人力可改,我们司家向来窥天命而顺天意,这道理在你刚接触观星术的时候,老师就告诉过你。”
“我明白。”司鄞道,“叔公,昨夜我在观星台上,还看到随意的出路,她会是最后的希望。”
中年男人一愣,随即狂喜:“你是说,这孩子……”
“是。”司鄞一字一句道,“所以,即使我争不过天命,也要在闭眼之前为她铺好所有的路。”
宁栀安静地听着,直到中年男人将那管试剂注射到她的身体里,她才撇撇嘴,嗷嗷哭。
不是为肉体的痛